林楚楚一愣,一臉平靜地問:“你胡說什麼呢?我不喜歡他,那為什麼要和他回林家?”
林湛仍舊堅持自己的看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回來,但我很確定你根本不喜歡江厲堯。”
“你就為了和我說這個嗎?就為了來跟我表達自己主觀的猜測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林楚楚不耐煩的情緒已經達到頂峰,她不知道林湛是怎樣看出她和江厲堯之間毫無感情的,但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他面前直接承認,至少在江厲堯得到林氏前不行。
“你真的沒必要騙我。”
林湛垂著頭沉默了片刻,在抬眼時那種陰鬱的暗芒讓林楚楚不寒而慄,果然,就在下一秒,林湛的話像一顆導彈一樣朝林楚楚的心臟投下,讓她的世界地動山搖、不得安寧。
“因為我知道你曾經和禮年表白的事情,明明才過了幾個月,你怎麼可能這麼快移情別戀呢?”
溫禮年三個字就像林楚楚心上一道癒合了的傷口,留下的淺色疤痕已經快被詩晏治癒得完全復原。
但是過往的暗戀疼痛還是存在在林楚楚的記憶之中,就像回憶盒子裡有一塊苦味的巧克力,她吃掉了巧克力,閃亮的包裝紙卻還放在盒子裡保留完好。
林楚楚雙瞳止不住的顫動,嘴唇也不受控制的發抖,說話聲音都帶著一點顫音,“你是怎麼知道的?溫禮年告訴你的?”
“不然我是怎麼知道的呢?不過你放心,這件事他只告訴了我一個人。”
林楚楚不明白,溫禮年為什麼要把這種事告訴林湛。
明明是她自己愚蠢的行為,在她說出口的那刻,她那份無疾而終的愛戀就已經從她身體剝離出去了。
“你在吃飯的時候不還替安安聲討他嗎?難道都是裝的?”
林湛無奈地回答,“我知道他為什麼這段時間避著安安,但是當著爸爸媽媽的面,我必須替安安出頭。”
林楚楚心涼了半截,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是因為我,他才攬下那麼多工作的,就是怕跟我見面尷尬?”
林湛對告知林楚楚實情的現狀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來找林楚楚就是為了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有些傷疤該揭開還是要揭開,有些事情藏不住那就沒必要硬藏。
林楚楚突然覺得這一切發生的都太荒唐了,她以為盡力幫到江厲堯就好,但她實在太過天真了,過往那些事在她這裡算是徹底揭過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