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江厲堯從不害怕任何困難,也不懼怕什麼威脅,面對白切黑的反差愛人,他只會覺得這條追愛之路上處處都是驚喜,等待他這個卓越的獵手開疆闢土、征服一切。
送走了醫生,林楚楚又輕手輕腳地靠近詩晏,可是哪怕她坐在床邊,詩晏卻故意不看她一眼。
林楚楚看到詩晏的蒼白的毫無血色生氣的臉早就心軟得一塌糊塗,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關懷能不能得到回應。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你要考慮你自己的身體。你今天不想跟我說話也沒關係,我如果不回林家,林家那邊會誤會我在江厲堯家留宿了,所以明天我再來看你。”
詩晏忽地轉頭同林楚楚殷切的目光相望,眼神中的不捨和悲傷不加掩飾,猶如一把利劍將林楚楚的心臟絞成一團爛泥。
“我從來不曾真正生你的氣,只要你還愛我,我就一直愛你。”
林楚楚總感覺自己是個理性又冷血的人,但現在她才發現,以前之所以會給自己下這樣的定義完全是因為沒有遇見詩晏。
詩晏好像是她人格中缺失的那部分柔軟的人性,每當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簡單的交談幾句,林楚楚都感覺自己像是水一樣無形的存在,包容萬物對她來講也是手到擒來的簡單事。
“嗯,”林楚楚鼻尖一酸,淚水像取之不竭一樣再度湧上,“我也一樣,所以你要好好養身體,我明天會早早來看你。”
即便再不捨,林楚楚還是要回林家。
而她沒想到,一開始信誓旦旦跟她保證會替她看顧詩晏的江厲堯跟著她一起離開病房。
“你這是要去哪?你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了?起碼要等詩晏他經紀人和助理過來再走吧。”
“因為我要送你回去啊,這裡有醫生,詩晏不會有事。”
林楚楚想都不想直接不留情面地拒絕,“我可以自己回去,你還是幫我照顧他吧!”
江厲堯忽地不屑地冷笑一聲,右手一把抓住林楚楚的左臂,輕輕一帶就將無力抵抗的林楚楚推到牆邊,但他又生怕林楚楚撞著堅硬的牆面會疼,特意用自己的身子中途擋了一下。
“我只是愛你,但不是冤大頭,照顧情敵這種事,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