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看著他種種笨拙舉動,當作賞心樂事的同時,那憐愛更一天天增長,只不過一個“德”字約束著,不曾對他下手罷了。卻逢出了賬本這件事,他心裡煩悶,更氣不過,當夜就歇在書房裡,不料竟聽見了白薯的自言自語,他會錯了意,只道白薯對自己情深意重,竟想用這種繁瑣的幾乎不可能的手段來恢復賬本本來面目,因此,平日裡積攢的那些愛憐之情再也按捺不住,泉湧而出,上來抱住了白薯,也沒說幾句話,就動作起來。
可憐白薯尚是童鼠之身就開始修道,這風月之事委實沒有經歷過,被馮夜白抱到榻上還茫然不知要發生何事。初時只以為對方要罰自己偷吃點心的罪過,及至看到他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裸體,又把自己剝的赤條條的,只將白嫩的身子拽著摟在懷裡,不由得猛然憶起當日看的書中,多有男女房中之事的描寫。莫不是馮夜白現下就要行那種事嗎?
這樣一想,只嚇得魂飛魄散,忙死命推開了他,先看自己身上,再與馮夜白的身體對比一番,不由疑惑非常,心道自己的身子確實是公的啊,沒變少一樣,也沒變多出什麼來,這馮夜白不可能把自己錯看成女子吧。見他宛如餓狼一樣,眼中發光,嘴裡喘息越發粗重起來,只把他嚇得蜷成一團,暗道這莫非是一種特殊刑罰,馮夜白要來對付偷吃了他點心的自己嗎?
馮夜白見他嚇得那樣兒,只道他是對性事恐懼,誰都知道,男子承受的一方在初夜時會比較的痛苦,因此忙來到他身邊,先在那張誘人的櫻桃小口上輕吻了一下,吻了一下覺得不夠,又啃了一口,卻是越來越有滋味了,因此一路深吻,只把個可憐的老鼠精吻的快沒了氣兒,他方略盡了點兒興,急急說道:“寶貝兒你別怕,我不會野蠻對你的,定會溫柔體貼,讓你少一點兒苦楚。”話音剛落,一張嘴早又尋到了胸膛上兩顆紅櫻,舔弄起來。
白薯只覺胸膛上一陣酥麻中帶點痛的感覺像火一般燃燒起來,身子登時就軟了半邊。妖精雖然是修道之身,但凡為妖者,自骨子裡便有一股媚惑,且天性多情,若被人相中了,弄上了手,便多不能掙出慾望旋渦,定自甘沈溺了,因此妖精道中是嚴禁歡愛性事的。當下白薯被馮夜白摟在懷裡揉弄,只來得及說出一句:“你……你……我是公……不,是男人……你該知道吧?你為何……要這樣,我並沒有女子那般,可和你行房中術的地方兒啊……”便癱軟在床上任他施為。
馮夜白聽了這話,心道這分明是說他對此道毫無所知,這樣美貌的人兒,竟是個雛兒,可見是我的幸運。因更加憐他了,並不急著一逞獸慾,只施展出高超的調情手段,弄得白薯口內呻吟嬌喘連連,一個身子越發扭動的厲害。燭火微弱的光芒中,隔著一層紗帳的大床上春意濃濃,淫聲浪語不斷。
馮夜白把著白薯的話兒套弄,見那小巧玉莖顫巍巍站起,自覺時機成熟,便用手指去探那後庭,尚未觸及穴眼處,猛聽窗外轟隆隆打了個焦雷,他嚇了一跳,心道白薯已至弱冠,當算不得孩童了,我和他兩情相悅,水到渠成,老天這個雷當不是衝著我來的。因這樣想,便放了心,正要繼續,卻不料白薯被這雷驚醒,登時把先前的意亂情迷都丟開了,眼見馮夜白又湊上頭來,不由悲憤“吱吱”的大叫了一聲,照著那腦袋便是一拳,然後撈起散落在床下的紗衣胡亂披了,便奪門逃了出去。
馮夜白捱了一拳,力道並不甚重,頃刻間便醒了過來,暗道白薯看起來性子柔順,膽子也小,但說翻臉就翻臉,還敢揍自己,怎地如此反覆無常,日後定要好好教導。他便也披了衣服,下床就要追去,猛然發現燭光映照下,桌角邊有個小小的包袱,不由得拾了起來,開啟一看,裡面是自己給白薯的那五十兩賣身銀子以及幾件衣服,還有一塊造型古樸的玉佩,那玉質觸手溫潤之極,連自己這樣見多識廣的,竟也沒遇見過這樣的好玉,不由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