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星。
“你怎麼在這?”吳孝良滿臉疑惑。
“還不是為了來見你,讓這兩個東洋兵給纏上。”沈自冰驚魂未定,此刻脫了險腿卻一軟坐在地上。
吳孝良趕緊扶住她,沈自冰一把推開,自己站起來。
“你膽子可真夠大,還敢殺東洋兵。”
拔槍殺人是沒有時間考慮,吳孝良此刻暗暗後怕,如今殺了兩個日本軍人,日後怕是麻煩不斷。現在首要考慮的便是毀滅證據,兩個大活人肯定是消滅不了,那就把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都銷燬。
吳孝良將兩具東洋兵屍體拖到牆邊,然後把它們的衣服。
沈自冰奇道:“喂,脫它們衣服做什麼?你又不是沒的穿。。”
“這是毀屍滅跡,別楞著了,快過來幫忙。”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將兩具東洋兵屍體剝個精光,沈自冰從沒見過男人**,紅著臉將所有衣物打了個大包,扔給吳孝良。屍體目標太大無法搬運只好留在這裡,如果能被警察廳處理成普通的人命案那就是最好的結果,至於能否抓到自己那是後話。
“你們兩個,幹什麼的?把東西放下”不知何時過來兩個穿黑色制服的警察,帽子歪帶在腦袋上,一人舉槍,另一個還在繫著腰帶,顯然是剛放完水。
吳孝良心道不好,左手扛起衣服包,右手拉過沈自冰就跑。兩個警察小跑過來發現兩具赤條條的屍體,才意識到剛剛錯過了一起搶劫人命案,這是立功的好機會,看那一對狗男女弱不禁風的樣子,肯定手到擒來,兩人拔腿便追,卻沒注意屍體頭部猙獰的彈孔。
吳孝良拉著沈自冰的手狂奔,發現警察仍舊緊追不捨,心道倒黴,一路衝到小南門外大街,街上剛過完兵亂哄哄一片,兩人在人群裡左突右衝,無奈人多混亂,眼看警察越來越近,一輛黑色雪弗蘭轎車突然停在二人面前,車門推開司機在裡面大喊;“上車!”吳孝良想也不想拉著沈自冰就上了這輛不明來歷的車,情況再壞也好過被警察抓到的好司機狠狠踩了一腳油門,車急速竄出去,頓時驚的人群紛紛閃到兩旁,咒罵聲起伏不絕,兩個警察氣喘噓噓的趕到哪還有兇手的影子。
車後排坐著一位老者,正是心井茶館替吳孝良解圍那位。吳孝良大是吃驚:“怎麼是你?”很快意識到自己失禮赧然一笑。沈自冰奇道;“你們認識?”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吳孝良握著,想抽出來卻沒抽動。吳孝良沒注意到她的動作,對老者道:“如果沒猜錯,您就是奉天軍務幫辦馮公,小子吳孝良謝過馮公搭救。”
老者朗聲笑道:“所料不錯正是老朽。”然後頓了頓又接道:“心井茶樓聽君一席話,老朽茅塞頓開。”
吳孝良有些不好意思,“小子無狀,言語多有冒犯,還望馮公海涵。”接著不顧車內狹窄拱手一禮,沈自冰趁機縮回了手。馮德麟見他不卑不亢,溫和有禮不禁多了幾分喜歡,又見兩人衣衫狼狽,必是遇上麻煩,便問道:“你們兩個娃娃,為何被警察追趕?”
沈自冰偷偷在吳孝良後腰捅了下,示意他不要說實話,誰知吳孝良卻大方的和盤托出,只好在一邊暗暗生氣。
“哦?殺了東洋鬼子?好膽色,小兄弟智勇雙全。”馮德麟出身草莽,吳孝良殺伐決斷,自覺更對他的脾氣,至於俄國人和日本人殺多少都活該,他其實是恨透了這些洋人。
沈自冰在一旁插到:“他不止智勇雙全,還是實業家,良大藥廠就是他辦的。”
馮德麟更為驚訝,不得不正視這個年輕人,辦實業的基本都是家資鉅萬,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股不容輕視的力量。忽的想起報上講良大藥廠遇上官司:“小兄弟近來可是遇上了麻煩?”
“吃了官司,不過已經託警察廳王廳長,他答應親自過問此事,不日就當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