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李澤軍雖然悻悻然,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了。
這次他派出的是已經升為五十七師新編第一旅旅長的於三和,於三和是臨淄本地人,在隨五十七師出征之前甚至連臨淄縣的地界都沒出過,絕對是個本分之人。這次淞滬要塞守衛戰表現又如此的勇敢而機智,相信他絕對能勝任此次任務。
當然,他不能帶著一整旅的人跟他去,但堂堂一軍之主將趕赴南京,一個團的扈從人員是少不了。
專列在第二天凌晨就準備好了,等所有扈從人員都登車完畢,他才告別了送行的人群,踏上火車。汽笛嘶吼,蒸汽噴洩,專列緩緩啟動,逐漸加,最終消失在茫茫夜色之。
一夜未眠,但吳孝良卻毫無睡意,他坐在窗前,看著川外偶爾出現向身後疾馳而去的點點燈火,顯得心事重重,儘管在部下面前他表現的一切如常,甚至可以說是志在必得。但前面究竟是地雷陣還是萬丈深淵,他也說不好。這究竟是不是老蔣為其量身定做的圈套還未可知,至於他們能否有足夠的籌碼鞏固山東安全,拿下主政河南的資格,這一切的關鍵所在卻不在南京了,而是在河南、安徽、乃至河北戰場的勝負情形了。
與其說吳孝良這次是去南京談判,倒不如說他是去南京聽結果的,如果贏了一切皆可談,可要是輸了他還拿什麼做籌碼來談呢?
車身一陣突兀而又短促的晃動,打亂了他的思緒,窗外仍舊夜深如墨,之所以選在凌晨出發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此前他們通知南京方面是兩日後的清晨七點鐘由濟南準時發車,實際上提前到凌晨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趁機意圖不軌。國內各地的炸車案層出不窮,此前替他挨炸的孟恩遠不算,張作霖坐車在白旗堡被炸轟動整個東亞,甚至是世界。
在這個一人生死便決定一方勢力存亡的時代,他又豈能不愛惜自家性命!
車廂拉門聲傳來,是個生面孔的侍從副官進了吳孝良所在的休息室,“報告司令長官,濟南急電!”
“念!”
聽說是急電,吳孝良心頭猛然一跳,這個時候能有什麼大事,非要急電?
“東北軍張漢卿專列請求透過,茲已准許放行,特電告鈞座!”
竟是張漢卿要過河,吳孝良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穩穩的落回肚子裡。動作倒是真快,張學良趕赴南京為何這麼急,自己是不得已,他又是為了什麼?
想到此處,他瞟了一眼這個面生的侍從副官,心道副官處怎麼搞得竟安排了新人過來,有個萬一……
於是他眯起眼來看面前的副官,原來只有十八。九歲歲模樣,可說的卻是一口地道的南方口音,他可不記得副官處裡有南方人啊,不由得猛然警醒,一雙眼睛裡突的射出了令人遍體顫抖的寒光。
那副官似是覺察到了吳孝良眸子裡的寒光,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結結巴巴的問道:“長……長……官,還有別的吩咐嗎?如……如果沒有,卑職就退下了……”
車廂內只點著一盞昏暗的壁燈,整個屋影子搖曳,吳孝良緊盯著那侍從副官,手已經在昏暗慢慢向腰間摸去,可是卻摸了一個空,不由得一陣暗罵,這麼多年來身居高位,養尊處優,何曾用過他衝鋒陷陣?這隨身帶槍的習慣早就扔掉了,只沒料到今日竟還能遇上這等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吳孝良在剎那間心念電轉,這個人是如何混進來的?他混進來的目的是什麼?怎樣才能將他解決掉?可口卻似在與他拉家常。
“第一次執行任務嗎?小夥子不錯別緊張,你可以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夜裡無聊,你陪我聊聊。”他對那侍從副官一指對面車廂壁邊上的椅子。
侍從副官這才從初時的慌張反應過來,退倒車廂壁邊順勢坐了下去。這一坐吳孝良又發現了一個破綻,此人連軍人都不是。這個時代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