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許木手臂倏然探入懷中。
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萬年玄冰被其握在了手中。
正是雪尊臨行前,贈與許木的保命之物。看他的樣子,是鐵了心要和畢方對著幹了。
畢方自然認得這一塊萬年玄冰,這是它親眼看著雪尊贈予許木的東西。
當下沉默良久,方才出聲:“這玩意兒確實能保你一命,可惜用在這裡沒用!”
“你覺得,你的話我會信幾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掌上這枚萬年玄冰,許木以冷漠的語氣回應著畢方。
“那你就試試!”畢方何等高傲,曾經在蒼瑞域隨便咳嗽一聲都能讓修真界顫抖。
而今面對一個法身境都還沒有到的臭小子,它說得夠多了,可他完全一副不理會自己的樣子,這讓它怒得欲要發狂。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寧靜。
畢方在最後一句話後,便再也沒有發出一丁點響動。
許木手揣著那一塊萬年玄冰也沒有任何動作。
倏然,許木燦爛一笑,非常光棍的將萬年玄冰收入了懷中,“好吧,我相信你了!”
如果痛快的模樣,和方才冥頑不靈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得許木如此動作,畢方這個熟知世間人性的邪獸,怎麼可能猜不出來他方才那些舉動的含義,分明就是要看著自己出醜。
“小子,你玩我,你根本就沒有開啟這黃金棺槨的意思!”
妖異的獸瞳中,殺機滾滾,畢方語氣好似又迴歸到了它一如既往的冷傲。
玄冰貼身放置於胸前,乍一入懷,許木便感覺到了那股涼爽的寒氣。
在拍了拍胸口位置的玄冰後,許木咧嘴一笑,“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但是在那黑色冰霜散開的時候,這個想法已經被我放棄了,不管你說的話有幾分真假,哪怕只有一分,我也不願意冒這個險。”
眸光重新定格在黃金棺槨那金光燦燦的本體上,許木此時的表情怎麼看都有些戲弄的意味。
“不過你前半句倒是說對,我就是玩你!”
這句話一說出之後,還不等畢方發飆,許木又繼續說道:
“看來就算是你畢方,同樣也有忌憚的東西不是嗎?所以不要以那種讓我感覺噁心的姿態跟我說話,我治不了你,世界這麼大,總有治得了你的東西。”
言至於此,許木指了指面前的黃金棺槨,輕飄飄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冒著風險接近這口棺槨嗎?”
畢方沉默。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忌憚這口棺槨,現在看來,你很害怕它,能讓你恐懼,那麼我想,這口棺槨是不是能殺了你呢!”
說道‘殺’字的時候,許木已然已經肆無忌憚了。
“瘋子!”畢方臉色微變,直接出言罵道。
他沒想到許木冒著這麼大風險,只是為了證明這個,簡直就是和當年的焚天一個德行。
“我沒瘋,我很清醒!”眼眸出奇的雪亮,許木倏然抬起頭額望向這片被黃金棺槨染成了金黃色的山脈。
“如果有一天,焚天老祖的封印封不住你了,我會重新回到這裡。”
平靜的開口,好似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許木臉上一片坦然,甚至還帶著解脫的笑容。
“開啟這口棺槨,然後……和你同歸於盡!”
“唳!”許木識海封印中,畢方放出一聲狂怒至極的咆哮。
震動得整個封印都泛起無數漣漪。
“哈哈哈!”畢方越是如此,許木笑得越是肆意。
不過很快笑容便被他收斂,頭額低下,餘光不著痕跡的瞥向黃金棺槨。
其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