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雖說俗套了些;但已將所有的幸福囊括其中。若論不幸卻不經相同,對於黎諾而言她最大的不幸便是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妖精毫不留情地將其一腳踢下床;對咱大小姐來說最大的就是江若塵不讓她吃豬肘子,而秦二世如今最大的不幸莫過於心裡想著一個人,念著一個,可就是看不見、摸不著那個人;連那人的一絲氣味兒都嗅不著!
秦夜凝倒不是沒有想過去找人;可是香港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姓嚴的存心要躲著自己,憑一己之為根本不可能找到她,更何況想當初是嚴嘉凌死乞白賴地追得自己,哪有她那樣吃幹抹盡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骨子裡那份驕傲和自尊叫她無法放□段去求那傢伙。
當憤怒化為力氣,那股子“殺氣”絕對是所向披靡,無與倫比的,這個正月裡別人都忙著遊山玩水,吃喝拉撒,秦二小姐倒也沒閒著,她忙著閉門撞車!(沒錯,別懷疑自己個兒的眼睛,的確就是閉門撞車)。
原本秦夜凝已經認命;不會開車就不開車唄,也不影響她買名牌包包和衣服,可自打嚴美人走後,她也不知道哪門子筋發了狠,會開車了不起嗎,會騎摩托車又如何?沒有嚴嘉凌,她依然可以開車,騎摩托,兜風……
女人如衣服,換季就得換新衣服,可是這件舊衣服她還沒穿膩,竟然自己就跑了!秦二姑娘越想越來氣,火氣一來,腳下的油門就不曾松過,這不教練車是撞了一次又一次,只把大鬍子教練氣得直呼孺子不教,朽木不可雕。自個兒閨女第一次這麼堅定地要幹一件事,素來把女兒當寶貝疙瘩的陳老爹自然不好掃她得興,愛撞就撞吧,反正這孩子小時候就愛坐碰碰車,只要她不傷到自己,她愛咋滴咋滴。陳夫人見不得老爺子這麼慣著孩子,可又無奈,只得命人特地給小丫頭做了個面罩,比人家打橄欖球的還結實好幾倍,深怕這姑娘一頭紮下去毀了自己的臉,毀容是小,這丫頭自小愛漂亮還有那麼一點點自戀,到時萬一要尋死覓活的,可不是要他們兩口子的老命了麼,遂不得已犧牲陳大少在旁守著,以免二小姐出什麼差池。
要說這陳家也是典型的母系氏族,前面咱已經說過陳家三代單傳,陳家祖祖輩輩對女性極為尊重,陳夫人被陳萬金和陳夜凡爺兒倆當老佛爺似的伺候著,秦夜凝自然也是被尊為掌上明珠般供著,習慣寵著,哄著,被人驕縱得有些無理取鬧,嚴嘉凌搞人間蒸發,二姑娘一肚子氣無處可撒,只得拿陳夜凡出氣,可憐陳大少一上車就腿軟,一下車便嘔吐,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膽。
別說這女人只要一發狠就沒什麼做不成的,也不只是陳葉凡受不了這一腳踩進棺材的日子給考官偷偷塞了紅包,還是陳家的列祖列宗顯靈,那麼多年都未考出的駕照,真還就給咱二小姐拿下了,手裡拿著貼著自己照片的綠本子,秦夜凝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即使有了本本,可沒有嚴嘉凌她能衝誰顯擺本本,沒有了嚴嘉凌她還能和誰吃喝玩樂?她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時間可以遺忘一切,可是她發現那死女人就像一罈酒,愈久彌香,早在自己心頭生根發芽,頂著自己的心尖癢癢的麻麻的,思念得緊,讓人心肝脾肺腎都揪在了一起,秦姑娘發誓這次那廝要是回來決不輕饒了她。
一直沒等到嚴嘉凌迴歸,不想等來了個不速之客。郝曼斯,這個名字秦夜凝幾乎已經不記得了,但這個人卻真真切切地再次出現了,上次的落馬事件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這個男人出現的依然高調且自信。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郝家打的什麼主意,秦夜凝明白,陳家上下更是清楚,陳萬金不是糊塗人,郝曼斯在他眼裡就是個會燒錢的二貨,除了家裡有點權有點錢之外,其他一無是處,根本沒法跟自己家的倆寶貝比,還不至於為了兩個錢賣了自己的女兒,陳老太也是,總之在戀愛和婚姻上他們兩老給閨女絕對的自由,只要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