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難以呼吸的威壓,兩道銳利的眼神如同利箭一般,讓人不敢迎視。右眉梢處有一道淡淡的傷疤,平添幾分殺氣。
“仲嗣來得好快。”一看到張承,呂蒙笑著迎了上來,拱手致意,張承連忙還禮:“府君軍務繁忙,承何德何能,焉敢有勞府君親迎。”
呂蒙嘴角咧了咧,無聲的笑了笑:“不然。令尊於我有提攜之義,仲嗣於我有半師之情,我豈敢託大,豈不讓人笑話。仲嗣請。”
張承謙虛的笑著,示意道:“府君,這是副使,孫紹校尉。”
呂蒙掃了面帶微笑的孫紹一眼,眼光和孫紹的目光一下子撞上了。孫紹看到歷史中的名人,當然要多留意幾分,但是他被呂蒙的殺氣所抑,心理有些拘謹,呂蒙淡淡一笑,隨即將眼神挪了開去,似乎沒有看到孫紹一般。
一股怒氣從心頭湧起。孫紹臉色一沉,剛要發飈,隨即又回過味來,這又是何必呢,發的哪門子火啊。你是憑親戚關係當的校尉,人家是憑一刀一槍殺出來的功勞,看不起你也是正常。
張承雖然在和呂蒙寒喧,可是卻將孫紹的臉色變化看得一清二楚,見孫紹能抑制住自己的怒氣,沒有和呂蒙爭執,倒是頗為讚賞,可是孫紹畢竟是公族,又是孫權派出來的使者,呂蒙這麼無視他,確實也有些不合適,他正猶豫著怎麼緩和一下氣氛呢,孫紹卻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多事。張承想了想,也沒有吭聲。
呂蒙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裡,卻不置一詞。在他的眼裡只有孫權,沒有其他人,別說孫紹這麼一個沒前途的公族,就算是手握重兵的孫皎等人,他也不放在眼裡的。因此只當沒看見,把孫紹撇在一旁,只是引著張承到已經安排好的帳中坐好。雙方分賓主落座,閒雜人等全退了出去,只有孫紹靜悄悄的坐在一邊,豎起耳朵聽。
“仲嗣,此去南郡,莫非有什麼事?”
張承點了點頭:“是啊,至尊命我等去向關羽提親。”
“提親?”呂蒙端杯子的手停住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承:“提什麼親?”
“為公子登向關羽之女提親。”
“且。”呂蒙慨然長嘆:“這是誰出的主意?”
張承不動聲色:“府君以為不妥嗎?”
“劉備君臣居於上游,且有兼併之心,難道僅僅聯姻就能安心?孫夫人事不遠,為什麼還要重蹈覆轍?”呂蒙連連搖頭,顯得極端不屑。他喝了口酒,接著說道:“關羽驍雄,又是劉備心腹,其身份並不尋常,他的女兒如果嫁到江東來,那肯定是正室,將來公子為太子,她就是太子妃,公子如果登了大位,她就是國母,日後兩國交戰,豈能不有所顧忌?”
“那以府君之見呢?”張承含笑問道。
“斷了這等念頭,礪兵秣馬,與關羽一戰,盡奪荊州,除了這心腹之患。”呂蒙揮揮手,不容分辯的說道:“與其指望著聯姻,不如干淨利落的拔了這根刺來得徹底,免得日後生悔。”
孫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呂蒙大怒,他扭過頭瞪著孫紹,悶哼了一聲,對孫紹這種態度十分不滿:“孫君莫非有什麼高見嗎?”
孫紹搖搖頭:“孫紹不過是一孺子,焉知家國大事,如何敢對府君的高論置喙,只是偶有所感罷了。”
呂蒙更火了,孫紹這麼說,明顯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不僅對他說的不以為然,而且連分辯都不屑,這更讓人惱火了。呂蒙從心底看不起孫紹,當年他十五六歲就跟隨姊夫鄧當征戰,也做過孫策的親衛。孫策當然是如何的英雄,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兒子,都十八歲了,還沒上過戰場,不過因為是公族,才弄了個校尉。這倒也罷了,呂蒙也多少知道一些孫權對他的壓制,可是讓呂蒙看不起他的是,孫紹居然去做生意,還仰仗著公族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