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ìng命丟在叢林裡,這對一向自負的他打擊非常大,他這幾天一直在想,如果不能把這個債補回來,到時候肯定會成為一個笑柄。
而他是來揚名的,不是來留笑柄的。
“我非常願意能和大王一起出行,但是,我還想先完成講武堂的課程。”馬謖誠懇的說道:“我不符合參加新年大饗的條件,如果僅僅是因為大王的開恩而破例,那與講武堂的規矩不符。謖雖是外人,卻不想破這個例。”
“呵呵呵……”孫紹笑了,他對馬謖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這個人雖然傲氣,但是傲氣得有資本。他轉過頭對yīn著臉站在一旁的費羅茲笑著:“看到沒有,這才是我大漢士子的榜樣。”
馬謖很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一直沒吭聲的人,詫異的發現這個不是漢人,也不是扶南人,明顯是一個夷人,就是那種穿上漢人的服飾也不象漢人的夷人。見馬謖意外,諸葛均介紹道:“這是天竺的朱羅王費羅茲,去年大戰中被俘的,因為監督築城有功,大王決定放他回國。”
“這不是縱虎歸山嗎?”馬謖脫口而出,他雖然從來沒有把越國看成自己的國度,可是面對費羅茲這樣的外人,他很自然的把自己和越國歸類於大漢人這個範疇,站在孫紹的角度考慮問題。
“縱虎歸山?”前將軍崔謙撲哧笑了一聲,伸手掩著嘴,把頭扭到一邊去了,其他人也相視而笑。費羅茲和漢人在一起呆了半年多,多少知道一些漢話,這句話他雖然不是很明白,但裡面的意思在致也領會到了一些,對崔謙等人為什麼發笑也並不意外,尷尬的低下了頭,對馬謖不免有些怨恨。一來是馬謖這句話讓他被人譏笑,二來他生怕馬謖的話引起孫紹的擔心,不再放他回去。
費羅茲對被孫紹生擒的事耿耿於懷,在南方大大xiǎoxiǎo十幾個國家中,朱羅的實力是屈指可數的,費羅茲一直自視甚高,即使是對實力相差不多的哲羅王迪維亞和潘地亞王阿卡迪,他都有些不太放在眼裡。一直希望著有一天能夠統一天竺大陸,成為萬王之王。這次率領三國聯合水師出征扶南,他覺得是一個良好的開始,因為在他的壓力下,哲羅和潘地亞都向他低頭了,只要打贏了這一仗,他就能從南海的生意中獲取更大的利潤,進一步擴充套件自己的實力,沒想到事與願違,聯合水師被越國人擊得全軍覆沒,連他自己都被生擒了。
更讓他鬱悶的是,他居然是被人以少勝多的擊敗,費羅茲的信心一下子被擊得粉碎。當時他曾想過自殺,可是他的親信桑賈伊勸了他一句話,桑賈伊說,古來成就大事的人都經過磨難,佛祖也是經過了無數次的磨難才真正開悟,僧侶們為開悟,還要實行長期不懈的苦行,以磨鍊自己的心志,大王這次也許就是一個磨難,是大王真正通往更高的事業的起步。
費羅茲聽了這個勸告,在隨後的仰光城建設中,他身先士卒,辛苦勞作,真正把這些辛苦當成對自己的考驗。他的行動使那些俘虜們情緒安定下來,也減輕了楊修的工作量,半年的功夫,仰光城建成,費羅茲也作為俘虜們的代表被帶到了特牧城。孫紹對他的順從非常滿意,決定要放他回去。
費羅茲把這些當成上天對他的獎賞,把回到朱羅當成事業的重新開端,他怎麼肯讓馬謖的一句話就斷了自己的生路?他思索片刻,連忙跪倒了孫紹面前:“大王,降臣願意做大王馬前的一頭獵犬,為大王追殺那些虎狼,而不敢自為虎狼。”
孫紹摸著下巴笑了,安慰道:“孤從來沒有懷疑你的忠心,你起來吧。”
“喏。”費羅茲起身,站到一旁,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馬謖卻不以為然,可是看這個架勢,孫紹似乎很相信這個天竺人,自己倒也沒有必要硬要做惡人。他和孫紹又聊了幾句,這才跟著諸葛均告辭出來。諸葛均有些惋惜的對馬謖說道:“幼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