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呂青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孫紹居然不知道他的兄長是誰,他想了想,又有些釋然,孫紹是有名的武夫,除了練武之外,好象對其他事都不怎麼關心,這樣的貴人也很少到酒肆去,不知道天然居的背後靠山也是正常。
“敢告孫君得知,家兄諱壹,字伯道,承蒙至尊錯愛,忝為中校書。”呂青雖然說得謙虛,但是神色卻多少有些得意。孫紹更糊塗了,呂壹?呂壹是誰啊,中校書又是什麼官?他的記憶中居然沒有一點印象。不過既然在孫權身邊,又帶了箇中字,想必是孫權的近臣。俗話說得好,閻王好惹,小鬼難纏,有時候皇帝未必可怕,可怕倒是皇帝身邊的那個太監,這個呂壹大概就是這樣的角色。自己要想過得安穩,這樣的人還是不惹為好。
“原來是呂大人啊。”孫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客氣的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請呂君開個價吧。”
呂青見孫紹前倨後恭,也不奇怪,相反倒有些理當如此的感覺。他低頭想了一會,又說道:“孫君,我有兩個方案供孫君參詳,一是我出價百金,一次性買斷,二是我每鬥給孫君留二十錢的利,每年結清一次,我天然居各種酒加起來每年大概賣酒十萬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種新酒應該能賣到萬鬥,這樣算下來一年也有二十金左右,孫君事務繁忙,想來也沒時間去看那些帳本,我們就以每年二十金為準。孫君看可好?”
孫紹愣了一下,眼神瞟了一下神色輕鬆的呂青,要說他不心動,那是假話,孫府一年總收入不過二十金,現在一下子能拿到百金,相當於五年的收入,讓他如何不見錢眼開?就算是不買斷,那每年也能多收入二十金,對於孫府來說這可是一筆大收入。不過,孫紹是見過世面的人,他一方面驚訝於呂青的財大氣粗,另一方面卻從中聽出了酒業的巨大利潤,要不然呂青不會這麼爽快。看呂青這樣子,顯然這只是開了個能讓他心動的價,卻遠遠不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裡面應該還有給他侃價的空間。
既然如此,那就和他好好的侃一侃,反正自己也沒做官的希望了,那能多掙一點錢總是好的。
“這個嘛……”孫紹笑著搖了搖頭:“承蒙呂君厚意,只是我暫時還沒法決定,請容我思量思量。”
呂青眉頭一皺,隨即又展顏笑道:“不知是孫君為轉讓方式犯愁,還是覺得價格不滿意,孫君不妨說出來,凡事可以商量嘛。”
孫紹含笑打量著呂青,沉默了半晌,忽然問了一句:“我是個武夫,對這些一竅不通,呂君這麼說,我也不知道是貴了還是賤了,不如這樣吧,你容我幾日,等我到酒市上了解一下行情,然後再與呂君商議是否轉讓,又當以何種方式轉讓為宜,可否?”
呂青有些為難。他對孫府的情況很清楚,來這前,他就打聽過了孫府的經濟情況,覺得自己這個價格雖然遠遠低於這新酒可能帶來的利潤,但是對孫府來說卻是一筆鉅額收入,而且孫紹沉迷於習武,是個不知世事的少年,肯定不會知道這些酒究竟能值多少錢,要想說服他,應該不是難事。沒想到他報完了價,孫紹卻不置可否,說要調查一下再說。他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孫紹會這麼說,他就不先把底牌亮出來了。
這次有些輕敵了。
第二十四章 太守朱治
不過呂青終究是商場上打拼過的人,雖然發覺自己失誤,卻沒有亂了陣腳,只是收起了輕敵之心,朗聲笑道:“孫君說得有理,到酒市看看也好,兵家有云,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嘛。孫君到酒市一看便知我天然居在酒市中的規模,不是我呂青不知天高地厚,整個吳縣酒市,也只有我天然居能開得出這個價。”
孫紹笑嘿嘿的連連點頭。呂青也不多說什麼,飲盡了杯中酒,又讓人送來一份禮物,然後不卑不亢的出門去了。帥增送他出門,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