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和曹植當中選一個,特別是曹植,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曹cào一直沒有下令立太子,這次把孫紹請來之後,他一直將曹睿帶在身邊,孫紹就估計到了,曹cào可能看中曹睿了。
曹睿是個聰明人,從xiǎo就跟在曹cào後面長見識,後來又被曹cào派到北疆歷練,跟著曹彰在苦寒的北疆守了兩年,連曹彰都讚賞他能吃苦,有決斷,回來之後更是得到了曹cào的喜愛,曹cào想把王位傳給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孫紹有些意外的只是想不到歷史兜了一個圈,最後還是這個曹睿繼位,雖然不是大魏皇帝,也足以讓他感慨了。他個人對曹睿沒什麼印象,但知道了曹cào的用意後,他還是瞭解了一下曹睿的情況,他總覺得,曹睿這個人虛偽不大氣,有xiǎo聰明而無大智慧,並不是一個真正合格的繼位者,如果是他,他肯定不會選曹睿做繼承人,但是做魏國的繼承人嘛,就另作一說了,就象當初他不欣賞曹丕,但是並不反對曹丕成為魏太子一樣。
“元仲有雄心壯志,有決斷,有見識,秦皇漢武之流,只是格局略xiǎo一些。”孫紹緩緩說道:“不過,治理一個魏國想來還是綽綽有餘的,再有子文和子建以及一幫宗室幫襯,魏國將來又是我越國的大敵啊。”
曹cào不禁宛爾,揮揮手,不屑一顧的說道:“你就算了吧,少在老夫面前裝,元仲如果能和子文、子建同心同德,在他手中魏國也許不會比越國弱,如果他有個三心二意的,魏國遲早淪落到和吳國一樣,真要到了那時候,老夫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咒你頭痛的。”
“別”孫紹一揚手,打斷了曹cào的話:“我還是希望曹公長命百歲的好。”
曹cào卻沒有笑,看著遠處的玄武學院,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我也希望啊,可惜,我命終究由天不由我,我已經聽到子修、倉舒的聲音了,唉,如果子修問我,他的母親到哪兒去了,我該怎麼回答他啊。”
孫紹頓時覺得後腦勺一樣寒氣森森,這不是大白天見鬼嗎?
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過了好久,曹cào才慢慢的站起身來,孫紹剛要起身,曹cào卻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呆到多久就呆到多久,老夫我要去走一走,三天不走,tuǐ腳就象是僵住了。”他自顧走向mén口,卻又站住了,回過頭看著扭頭看著他的孫紹:“奉先,不要以為事事都在掌握之中,我大漢商隊獨霸南海,斷了不少人的財路,暗中恨你入骨的人可不在少數,以後出mén不要如此輕率了。”他指了指外面:“虧得是在我魏國,如果在天竺,你這些虎士就算以一當十,也未必保得你安全。”
“多謝曹公提醒。”孫紹也不堅持,拱拱手笑道。
曹cào慢悠悠的下樓去了,許禇帶著人跟了下去,孫紹起身走到樓邊,伏在紅木欄杆上,看著曹cào在兩個年輕nv子的攙扶下,沿著玄武池邊的白yùxiǎo道慢慢遠去,又看了一眼遠處一個人影也看不到的玄武學院,嘴角微微一挑,lù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直走到他的身後兩步站定,曹睿的聲音在空dàngdàng的樓中響了起來:“殿下美言,睿感jī不盡。家母有言,備薄酒以待夏侯夫人,還請殿下恩准。”
孫紹也不回頭,還是那麼村夫的伏在欄杆上,撅著屁股對著曹睿:“紹在這裡先恭賀太孫,夫人相邀,焉能不至?請回報令堂,屆時一定準時赴宴。”他轉過身來,打量著一臉平靜的曹睿,“太孫,我們以後不會刀兵相見吧?”
曹睿連忙說道:“睿焉敢與殿下對陣。”
“哈哈哈……”孫紹忽然笑了,大步走上前去,老氣橫秋的拍拍曹睿的肩膀:“那可就說定了,魏國以後要是想對越國使壞招,別怪我不給你面子。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