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幾天,怎麼還沒來?”虞翻忽然問道。
孫紹眼珠一轉,立刻會過意來。“他大概和顧公說得開心,忘了還有正事了,我去請他一下。”
“應該的。”虞翻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然後笑了。
孫紹也不耽擱,立刻帶著人離開水寨,趕到顧府,送上名刺之後不久,顧譚迎了出來,一見面就恭恭敬敬的給孫紹行了一禮:“阿舅。”
顧譚生於建安七年,比孫紹只小三歲,綜合了顧家的儒雅和孫家的俊朗,長得眉清目秀,文質彬彬,比孫紹小半個頭,另外多了幾分稚氣。
“子默啊,你阿母在嗎?”孫紹一邊向裡走,一邊問道。雖然只大三歲,可是畢竟輩份在,他的官職也足夠的高,顧譚在他面前有些拘謹:“正在裡面陪著大母說話,阿舅進去就能見到了。”
孫紹笑了笑,真是不容易啊,大姊孫元英能陪陸老夫人說話了。他以前在顧家沒少呆,從來沒有看過這婆媳倆坐在一起聊天的。他隨著顧譚進了陸老夫人住的側院,一進門,就看到陸老夫人面向東坐在堂上,陸績坐在北面,孫元英和陸氏坐在東面,都用微笑的眼神看著他。
“奉先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陸老夫人朗聲笑道:“元英,你覺得呢。”
她說的大將之風可以有兩種理解,一是他有大將軍的風度,二是他和他的父親孫策很像,孫策在世的時候,大家就稱為他大將。孫元英微笑著抿了抿嘴:“阿母可別誇他,他是個不經誇的人。”
“呵呵呵……”陸老夫人連聲笑道:“誇得誇得,二十一歲做後將軍,就是大將當年也沒有這種成就。上次病了一場,竟真的是脫胎換骨了呢。”
“夫人過獎了。”孫紹客客氣氣的給陸老夫人行了一禮。
“奉先啦,坐,坐,我們正聽公紀說到你呢,他嘴笨,說起來沒意思,你給我們說說,這南海的戰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陸老夫人熱情的招呼孫紹入座,顧譚奉上茶,顧承坐在他**陸小夫人身邊,才幾歲的顧裕之子顧榮坐在祖母身邊,睜著黑亮的大眼睛看著孫紹。
孫紹笑笑,將南海的戰事說了一遍,聽得眾人感嘆不已。陸老夫人道:“俗話說得好,鷙鳥累百,不如一鶚,奉先就是那隻鶚啊。”
“豈止是鶚。”陸績笑道:“奉先有一艘戰船號為鷹揚,他是翱翔在周郊的那隻雄鷹。”
“雄鷹,雄鷹,是啊,是一隻雄鷹。”陸老夫人連連點頭,轉過頭笑眯眯的看著顧譚:“子默,你也不小了,該出去歷練歷練了,依大母看,你有這麼好的阿舅,就不要再想別的門路了,跟著你阿舅身邊做些雜事吧。”
顧譚笑著拱了拱手:“只怕孫兒才能低劣,阿舅看不上眼呢。”
孫紹撲哧一聲笑了,用手指點著顧譚道:“小小年紀,牙尖嘴利,看到了軍中我怎麼收拾你。”
“這我倒不怕,總不會有孃舅餓死了外甥的。”顧譚應聲答道。
眾人忍俊不禁,鬨堂大笑。
陸老夫人安排了午飯招待孫紹,飯後,陸績對孫紹說,他不參與戰事,準備回吳縣和家人團聚一下,自從他去鬱林,有近十年沒和家人團聚過了。原先由陸珊負責的會計工作交給顧譚,陸珊對孫紹說,顧譚雖然經驗不足,但是心算能力很強,人也聰明,她已經把相關的知識傳給了他,相信他到軍中之後很快便能上手。孫紹便也應了,然後把陸績拉到一邊,把來意說了一下,陸績心領神會:“這個和家姊說了沒用,司馬向來不在府中談論公務的,將軍安心的去準備,我來說便是了。”
既然陸績主動承攬任務,他便放了心,陸老夫人把顧譚安排在自己身邊,總不能看著自己吃虧的。他又和孫元英說了一會話,帶著顧譚趕往軍營。虞翻見陸績沒有回來,卻跟著來了一個年輕人,有些好奇,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