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代表,他這個大都督該退了。他立刻讓人請來了長史張承,讓他起草請辭大都督,回建鄴養病的奏疏。張承一聽,當時就愣了,考慮了片刻之後,拿起筆,文不加點,一揮而就,雙手送到魯肅的面前。
魯肅看著張承代寫的文章,嘆了一聲:“仲嗣,你父親、弟弟都在越國為官,你就不要在這裡熬了,去越國吧,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有用武之地。”
張承也不客氣,笑著點點頭:“都督,我陪你回建鄴,家裡還要收拾一下,然後便去錢唐找找機會。都督,你怎麼打算?不想離開建鄴嗎,也許換個環境,對你的身體更有好處。越國在朱崖道術學院有幾個醫匠,醫術頗有獨到之處,南海又盛產香料,據說對治病很有好處。”
魯肅哈哈一笑:“多謝仲嗣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其實不是什麼病,是舊傷。年輕的時候不知道注意身體,任著性子胡來,現在年紀大了,全都出來了,不是什麼藥石能治得好的。周公瑾英年早逝,我比他已經多活好多年了,夠本了。”
“都督……”
魯肅抬起手,打斷了張承的話,笑了一聲道:“你如果方便的話,把林直帶走吧,他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卻沒能推薦他出仕,真是對不住他啊。”
張承聽他這麼說,知道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多說無益。當天,他們便整理行裝,一起到柴桑向新上任的監軍太子孫登請辭,孫登很詫異,親自趕到魯肅的住處,苦勸了好久,魯肅卻以病體為由,婉拒了孫登的扣留。
諸葛恪聽說此事,立刻趕到張承的住處,勸張承留下。諸葛恪的姊姊是張承的妻子,幾年前剛生下一個女兒,夫妻感情不錯。諸葛恪對張承說,現在我雖然還位居陸遜之下,父親這次也未必能當上丞相,可以日後我們一定能達到目的。陸家在越國有陸績,大王肯定不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他,陸遜最終必然要讓路。現在我們正需要集合淮泗籍的俊才,你怎麼能走呢?
張承一句話就把諸葛恪堵死了,他對諸葛恪說,不錯,陸績在越國,陸遜不會得到大王無保留的信任,可是我的父親和兄弟也在越國,而且擔任的官職比陸績要重要得多,大王能相信我嗎?
諸葛恪啞口無言,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張承揚長而去。他不甘心,又寫了急信,讓人以最快的速度送給諸葛瑾和姊姊,讓他們再勸勸張承。張承回到建鄴家中時,夫人諸葛氏已經接到了訊息,只是她還沒說幾句,張承就打斷了她:“夫人,你也覺得元遜前途無量吧?”
諸葛氏莫名其妙的看著張承,不太明白張承為什麼說這句話。張承以善於識人著名,可是他這句話裡的意思卻表明他對風頭正勁的諸葛恪並不看好。
“你們諸葛家如果要敗,一定是敗在元遜的身上。”張承淡淡一笑:“你要是相信我,就立刻收拾行裝,和我一起儘快離開建鄴到錢唐去,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寫個休書,從此我們各奔東西。”
諸葛氏猶豫不決,她知道張承這句話不是玩笑。張承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離開吳國,而她們家又和越王沒什麼瓜葛,也正因為此,才得到孫權的信任,她和張承的婚姻已經失去了當初的政治意義。
“我跟你走。”諸葛氏沉吟了半天,長嘆了一聲:“我去和父親、母親告個別。”
“應該的。”張承同意了。
諸葛氏回家把張承的話對諸葛瑾一說,諸葛瑾皺了半天的眉頭,沒有吭聲。張承雖然是他的女婿,但張承只比他小四歲,他們交往多年,相互之間知根知底,他對張承的識人之明也非常佩服。只是現在張承對諸葛恪的這個評語讓他非常不舒服,眼下諸葛恪是他的全部希望所在,怎麼看也不象是敗家滅族的禍根啊。
張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家中細軟,留下一封辭別信,讓人送給孫權,自己帶著曹根、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