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燭夜談。”
張家在錢唐沒有產業,張承準備到錢唐坐在驛館,現在意外的碰到謝承,謝承又是這麼熱情的邀請,他正好也想向謝承打聽一些情況,當下便也不矯情,痛快的應了。謝承讓隨行的一個家人帶著張承先回家,自己重新上了車,匆匆進城。來到謝承的府上,安置了家人,時間不長,謝承便趕了回來,在書房請張承喝茶。張承一進書房,剛剛洗完澡,換了新衣服的謝承就笑著請他入座,倒了一杯濃茶。
“張兄,怎麼突然離開吳國了?”謝承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承搖搖頭,把離開吳國的原因說了一遍。謝承笑了笑,帶著一絲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麼說,陸家和顧家是這次的大贏家了。”
“暫時的。”張承呷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陸家和顧家都和越國有說不清的關係,現在只是藉著形勢而已,吳王的心理對他們還是忌憚甚多。諸葛瑾父子現在一個是吳王的信臣,一個是太子的愛將,他們才是最有潛力的。”
謝承笑了笑,促狹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到越國來?你可是諸葛家的女婿啊。諸葛亮是蜀國的丞相,諸葛瑾父子是吳國的權臣,諸葛一族的力量不容小覷啊。”
張承掃了他一眼:“岳父難道比生父還親?”
謝承撫掌大笑:“這話就對了,你早該這麼想。如果你早兩年到越國來,南海督只怕非你莫屬。只可惜,現在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南海督怎麼了?”張承不解的問道。他知道他的父親張昭是南海督,但是聽謝承這句話,好象裡面還有些隱情。
“你知道南海有多大?”謝承得意的瞟了張承一眼。
張承搖搖頭:“聽說比大漢的疆域還大,具體有多大,我卻是不太清楚。”
“這麼跟你說吧,東海督管轄的範圍就已經相當於大漢的面積,而南海督管轄的範圍,至少要比東海督管理的範圍大一半。就算是風最勁的時候,從南海到此也要大半個月。”
“大半個月,那也不算大啊。”張承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不算大?”謝承嘴角一歪:“你知道我越國的船最快的時候,七天便能從遼東到達錢唐,十天便能趕到朱崖嗎?”
張承一愣,面露質疑之色,能這麼快嗎?
“當然。”謝承揚起下巴,傲氣的點點頭。“北風正勁的時候,從遼東鼓帆而行,無須人力,一日一夜可行四百里。七八月南風正勁的時候,從婆羅州到錢唐最多半個月,到朱崖大概只要**天。張君如果不信的話,到時候不妨問問你的令尊。”
“家父?他不是在南海嗎,怎麼要到錢唐來?”
“大王要在東海舉行大閱兵,東海水師、南海水師都要參加,令尊既為南海督,當然要來。”謝承笑道:“不過你放心,水師趁風而行,沒有陸地行軍的勞苦。我越國的戰船蹈海如履平地,令尊身體康健,不會受累的。”
張承半信半疑,不過卻很高興,他原本打算趕到南海先去見兄弟張休,然後再決定是去扶南找孫紹還是去婆羅洲找父親張昭,現在好了,張昭來了,省得他跑一腿。
“大閱兵?是越國的水師閱兵?”
“不僅僅是我越國,當然了,我越國的水師肯定要參加的。”謝承喝了口茶,興奮的說道:“魏蜀吳三國也都要參加。大王已經上表天子,請求天子出巡,並在東海大閱兵,越國的水師,魏國的鐵騎,蜀國、吳國的精銳步卒,可能都要參加。”
“呵呵呵……”張承冷笑道:“不會是想趁機對吳國下手吧?”
“下手?那倒沒有必要。”謝承不屑一顧:“如果真打算滅吳的話,又何必搞這麼大的動作,我越國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