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越國人有船,打不過還可以跑,只要跑到海上,薩珊人的鐵騎再強大,他們也不可能追到海里,要想從陸地上進攻越國,那可隔著貴霜和天竺呢,阿爾達希爾再厲害,還能比當年的亞歷山大更強悍嗎?等他打到天竺,估計也就無能為力了。
一時之間,阿克蘇姆城的漢商紛紛撤離,阿克蘇姆王瓦拉格一聽,立刻急了,孫紹要是跑了,他還拿什麼向沙普爾邀功?他立刻趕到宮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孫紹面前,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拋棄阿克蘇姆,他要是走了,阿克蘇姆城一定擋不住薩珊人的進攻,到了那時候,殘暴的薩珊人肯定會屠城,無辜的阿克蘇姆人會落入悲慘的地獄。
“阿克蘇姆人也是大王的子民,請大王保護他們。”瓦拉格把頭磕頭咚咚響。
孫紹表情很複雜,左思右想,最後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瓦拉格生怕孫紹反悔,立刻請孫紹下詔安撫城中百姓,宣佈與他們共存亡,孫紹經不住他的央求,也答應了,瓦拉格這才心滿意足的出宮。
共和十六年六月,阿爾達希爾的先頭部分三萬輕騎在王子阿爾法的率領下趕到阿克蘇姆城外,首先切斷了阿克蘇姆城與海邊的聯絡,半個月後,阿爾達希爾親率大軍趕到阿克蘇姆,看著城頭上飄揚的越王戰旗,阿爾達希爾終於lù出了滿意的微笑。
半年多的籌劃,上萬裡的奔bō,終於把真正的獵物給抓住了。阿爾達希爾難以壓抑興奮的心情,禁不住仰天長嘯。這個可惡的越王,不在他自己的國土上好好待著,跑到萬里之外來惹事生非,要不是他在其中搗luàn,不管是貴霜還是羅馬都無法壓制薩珊的崛起,可他偏偏搞出一個四國聯盟,要聯合貴霜、羅馬夾擊薩珊人,虧得阿胡拉保佑,早在一年前沙普爾就埋下了暗棋,把最強大的羅馬一下子搞得分崩離析,現在又把孫紹困在了阿克蘇姆城。一想到城裡的瓦拉格,阿爾達希爾不禁轉過頭看了一眼沙普爾,父子倆心有靈犀的笑了。
阿爾法看在眼裡,不經意的撇了撇嘴,沙普爾一戰擊殺了羅馬皇帝亞歷山大,立了大功,地位更加不可動搖,他已經是十萬大軍不言而喻的副帥,名符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父王,我沒有沙普爾的謀略,只有一身武勇,我願意做為攻城的先鋒,第一個登上城頭,將那個什麼越王擒來跪在父親的馬前。”阿爾法雄赳赳、氣昂昂的拍著xiōng脯說道。
阿爾達希爾心情不錯,看向阿爾法的眼神也非常熱切,他能體會阿爾法現在的心情,不過他也知道這個兒子的勇猛,如果能利用他的勇猛在陣前先震住越人計程車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阿爾法,我賜給你展現勇氣的機會,讓越國人看看阿胡拉的子孫是如何的英勇,讓他們知道與我們作戰是如何的不智,早點開城投降。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阿爾法大喜,曲身施禮,轉身而去。不大一會兒,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帶著兩個貼身近卒,來到離城牆大約百步的地方,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彎刀。
身後的薩珊大軍爆發出一陣cháo水般的吶喊,如同一陣陣洶湧的海làng,向城頭奔騰而去。
“這傻鳥要幹什麼?”孫紹扶著城牆,看著城下示威的薩珊人,啼笑皆非。難道薩珊人還提倡這種競賽式單挑,要以個人武藝定勝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幹嘛還要派十萬大軍來,乾脆派一個最能打的來就是了。
“這是薩珊王子阿爾法,據說是阿爾達希爾幾個兒子中最勇猛的一個。”瓦拉格陪著笑解釋道:“他肯定是想以他的勇猛來提升士氣,打擊我們的信心。不過,他這次可來錯了,大王帳下勇士無數,豈會怕他一個薩珊人。”
孫紹瞟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知我者,瓦拉格也。你真是說對了,我才不怕這個什麼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