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已知彼可相差甚遠了。
看完文書內容,範尋的吃驚隨即變成了憤怒,他強壓著怒火,輕輕的將紙攤在案上,笑了一聲:“衛大人,你們這些條件未必也太苛刻了吧?幾個犯法該死的商人,居然要我們賠這麼多?就算他們賺一輩子,恐怕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吧?”
衛旌淡淡一笑:“你說得不錯,他們就算活著,做一輩子生意最多隻能賺到這些錢的一成。”
“那你們還要這麼多?”範尋一呲牙,雙手握在一起,慢慢的抱在胸前,昂起了下巴。
“另外的那些,是補償。”衛旌無動於衷,對範尋露出的敵意視而不見,他撫著鬍鬚,從容的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家大王剛剛釋出告國民書,那幾個商人既然是我越國的子民,他們就享受我越**人的保護,你們殺了他們,就是對我越**人的藐視。你說,我越國十萬大軍的面子值多少錢?”
範尋愣了一下,隨即歪了歪嘴,將信將疑的說道:“你們越國有十萬大軍嗎?”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衛旌露出詫異的表情。
範尋的眉梢不安的抖了一下。他真是不知道越國有多少大軍,如果真如衛旌所說有十萬之數的話,那真要考慮考慮能不能打了。扶南國如果總動員的話,應該也能湊出十萬人,再加上本土優勢,打勝應該沒有問題,可是僅僅打勝是不行的,如果損失太大,那也是一個災難。
“軍人的面子,需要用錢買嗎?”範尋笑笑,竭力讓自己顯得很鎮定。
“說實話,那些將軍們確實不喜歡用錢去買。”衛旌不動聲色的看著範尋:“他們更願意用戰刀去討回公道。不過,我有話在先,我們越**人的開銷是很大的,一旦出手,恐怕你們整個扶南國都賠不起。”
“既然我們整個扶南國都賠不起,那你們又圖什麼?”範尋看著衛旌,嘴角露出幾分譏諷:“你們漢人有句話,軍無利不行,明知是一場虧本的買賣,又何必非打不可?再說了,我扶南也有十萬大軍,真要開戰,你們未必就能打贏吧。衛大人,依我看,你還是回去勸勸你們大王,讓他重新考慮一下這個條件,要不然的話,只怕會血本無歸的。”
“哈哈哈……”衛旌大笑,大手在紙上一拍,起身看著面露驚懼之色的範尋:“我家大王心意已決,不用再考慮了,倒是你,我看你大概也做不了主,這樣吧,你把這個要求帶回去面呈你家大王,看他是什麼意見,如果同意,那就如數交付,如果不同意,那就準備兵馬,我們戰場上見。貴使好自為之,說不定啊,我們還有同殿為臣的機會。”
範尋的臉色變幻,他被衛旌那種自信到爆棚的神態嚇住了。這越國的君臣和他以前接觸過的漢人官員相差很大,好象他們就盼著打仗似的,與他印象中漢人官員息事寧人的態度迥然不同。
衛旌沒有和他多說什麼,直接給他安排了舟船,半強制的將範尋送出了朱崖,範尋想再打探一下朱崖的計劃直接胎死腹中。範尋無奈,他讓人費盡心機打聽孫登的住處,準備再和孫紹接觸一下。這一次他心想事成,孫登和他一起趕往九真。
範尋大喜,他千方百計的和孫登套上了關係,然後和孫登同行。他很快從孫登的隨行隊伍中發現,這位吳國太子的衛隊居然是那些頭昂到天上的越國士卒,真正對孫登恭敬的只有隨身的兩百衛隊。這個發現讓範尋大喜,他知道漢人最講排場,孫登作為吳國太子窮酸到這個地步,那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他根本不受寵,要麼是另有隱情。在他的著意打探之下,他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孫登的兩千衛隊不知什麼原因被孫紹扣下了,為此兩人還發生了衝突。
範尋喜出望外,漢人好內鬥的天性果然名不虛傳,即使是出於同宗也不例外,這仗還沒打呢,吳越先發生了矛盾。在到達九真之後,他找了個機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