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嘉看她一眼,目光裡幾分似笑非笑的揶揄:「盯得這樣緊,你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那倒不會,他忙死了。」安華抿嘴一笑:「再說,他就是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呢。」
說著,就有些神不思蜀,頻頻往外張望。
沁嘉悶聲道:「姐姐先去便是,改明兒再約你賞花。」
「好。」安華粲然一笑,卻沒馬上走,又忍不住道:「殿下跟夙王,現在進展得如何了,我怎麼聽說他先前一聲不響的,回軍營住了半個多月呢。」
沁嘉含笑睨著她:「沒什麼進展啊。」
安華湊近了:「那你現在豈不是孤身一人,身邊連個暖床的都沒有」
沁嘉沉吟片刻,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見安華眼中幾分好奇之色,垂眸道:「自然是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主府從來不缺男人。」
只是沒有一個,比他生得俊,又更能讓她快活。
「那你和夙王殿下有沒有……」安華眼神有些興奮,小聲道:「他不比那些江南採買來的小倌兒強多了,單是那身腱子肉,京中不知多少名門貴女暗地裡思慕他呢。」
有道是說了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來圓。
沁嘉眨了眨眼,信口雌黃說:「有啊,但也不過爾爾。」
「啊,夙王殿下!」安華睜大雙眼,看著突然走來的高大男子。
藍夙身上帶著些酒氣,目色陰沉:「方才見冷統領在門外候著,可是來接郡主的。」
「呵呵,我這便同他一道回去了。」安華郡主見他面色不善,趕緊起身告退了。
沁嘉心道剛才那句話怕是被聽去了,悶聲道:「安華還懷著孩子呢,你嚇唬她做什麼。
「啊……」下一秒,卻突然被他拉進懷裡。
男人深沉的鼻息在耳畔,帶著濃重的酒氣,沁嘉心裡一驚,用力想將他推開。
藍夙目光越發陰沉,下手也更重,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往臥房走去。
「藍夙,你再不住手,本宮要叫人了!」沁嘉被扔在床上,坐起身,一臉防備看著他。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他眼中幾分邪性,語氣比尋常多了幾分輕浮,目光牢牢鎖著她:「殿下既能和那些小倌兒翻雲覆雨,為何不能和孤!」
「藍夙,你發什麼酒瘋!」沁嘉氣急了,拔下頭上簪子對準他,「再這樣,本宮不客氣了。」
「刺啊,就照著這兒刺!」藍夙脫了外袍,指著自己胸口,一時忍受不住,大聲道:「就像上次那般,往孤胸口狠狠扎一刀,看孤會不會心痛。」
沁嘉想起那件往事,手突然鬆開,簪子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既然睡過那麼多男人,又何必在意孤現在要做什麼。」藍夙哂笑了聲,抓住她的胳膊,眼中幾分自嘲:「不瞞你說,孤自小就在軍營裡歷練,這輩子還沒碰過女人,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輕易就著了你的道兒。」
「嘉兒既然身經百戰,不如就來教教孤,那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見他臉湊近過來,沁嘉脫口而出:「那是假話。」
她身子往後縮了縮,眼睛有些發紅:「藍夙,我只有過他一個人。」
「以後,也不會有別人了。」
藍夙眼中閃過幾分驚愕,忽而頹喪的站直身子,面無表情看著她:「不是因為蠱蟲,也非存了利用的心思,你是真的喜歡上他,是不是。」
沁嘉心裡有輕微的掙扎,但很快放鬆下來,點頭應道:「是,我喜歡他。」
沉默半晌,藍夙壓下心中躁鬱,輕聲說道:「孤適才喝多了,發了場酒瘋,嚇著你了,對不住。」
「別怕,以後再不會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