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有點關係的人都沒請,唯一到場的安國公府二夫人才坐下就被一位夫人“爆料”是自己派人另外討要請帖的。
不得不說夏若雪最近真的很倒黴,那位李夫人恰好是葉菱薇的嫡親表姐,而她相公恰好是禮部的官員,又恰好看到了皇上列的那張名單,然後還跟她感慨說幸好夏若雪的孃家跟書傑三兄妹脫離了關係,否則夏若雪對此次娶平妻的事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妥協。
李夫人彷彿沒有看到夏若雪,一臉“惋惜”地跟坐在左右的幾位夫人“竊竊私語”:“你說這安國公府吧,雖說跟金公子走得不近。但金公子成日不在京裡,今天到場的又有幾家是走得近的?唉。還不是一些人的行為讓皇上都覺得礙眼,這安國公府是被牽累上了,一張帖子都沒有。”
一位素日裡就看不慣夏若雪的夫人趁機附和道:“可不是?所以說啊,結姻親一定要擦亮眼睛,不只本人,這家裡人的秉性都要看,尤其是父母和兄弟姐妹,否則一不小心就被牽累,才冤枉。再說了,一個爹孃生的,秉性好壞也相差不到哪去,只是掩藏的深不深而已。”
有一知半解,不是很清楚其中“奧妙”的年青夫人好奇地問道:“那三兄妹長得好,看著就聰慧,倆個小的好像才九歲,有什麼親人就這麼容不下他們?如果是我,就算養著他們也願意啊,不要幾年一個個的保證都出頭了,瞧瞧,這大的眼看就是來年金榜的熱門。”
“你那是正常人的思維,人之常情。”李夫人“神秘兮兮”地補充道,“可是就有人別說養著侄兒侄女了,看著小孩子日子過得好點還訛上了呢,說人家偷了他們的秘方,那件公案震撼了整個玉林縣,當時若不是金公子和徐老夫人看不過眼為他們出頭,也不知道這可憐的孤兒孤女現在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怎麼一回事?你趕緊跟我們說說。”本來只沉默地在聽的其他人立馬八卦地豎起耳朵,連隔壁桌都有人湊近過來。
……
夏若雪的手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刺破,緊握的拳頭在袖子下顫抖。可是頭腦尚清明的她知道自己此刻什麼也不能說,那件事別說玉林了,連周邊幾個府、縣的人都傳了好久,隨便找個認識的熟人一問就知道得清清楚楚,她越去反駁遮掩,就會鬧得越大越難堪。怪只能怪她她運道不好,娘和倆個兄弟太愚蠢了。
站在夏若雪身後的貼身丫鬟白蘭是個機靈的,暗暗嘆了口氣,低下身子用身邊兩三人能聽到的音量“輕聲”說道:“夫人,你的裙襬蹭到了灰,是不是先去清理一下?”
“哦?”夏若雪垂眸看了看裙襬,即刻反應過來:“嗯,走吧。”
慶媽媽拉住一個上菜的宮女問了夏宅的客人休息室在哪,同白蘭一起扶了夏若雪離開。京城裡大戶人家的宅院都會備兩三間小屋作為客人休息室,裡面會準備簡單的軟塌,還有梳妝檯、鏡子、梳子、水、乾淨面巾等洗漱用品,主要是為赴宴的夫人小姐們準備的,整理整理衣服、髮髻之類,或者吃多了酒也可以稍事休息一下解解酒。
白蘭輕嘆:“如果早知道宴請名單是皇上列的,我們就不來了,偏偏還跟葉菱薇的那個表姐坐在一桌,真是倒黴。說起來那個李夫人也太囂張了,她就不怕葉菱薇進府後夫人您怎麼對付她?平妻?哼,不是還是妾?還能越過正妻去?”
夏若雪被一陣冷風迎面吹著,舒服了很多:“早知道皇上列的又如何?更該來了。”否則就真正坐實了一切傳言,證實她與書傑三人沒有關係了。
慶媽媽低聲道:“聽說今日的座席也都是禮部安排的,夫人,那個葉菱薇……”不簡單。
夏若雪冷冷一笑,怎麼可能簡單?她那哥哥是一介武夫,身手確實了得,卻不是個聰明的。能讓葉侍郎翻身,絕不是一個武夫的智商可以做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