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給他留面子了。”
金喜達身後的貼身長隨南天趕緊應了,先前押著張婆子進來的兩個護院提起張婆子,跟著南天從後門出了府。
金喜達留下書傑勸慰夏若雲,自己也趕回席面去了,以免引起賓客懷疑。
書傑看著夏若雲笑道:“我以為姑姑會想聽聽她怎麼解釋呢?”夏若雲也算是張婆子帶大的,第一次聽書瑤說了那天夏媽媽供出的計劃,尤其是說到張婆子要“作證”的時候,氣得手腳都發抖,直說要問問那個張婆子良心是不是給狗啃了。
夏若雲抿了一口茶:“我怕呀,這種人既然不要臉面了,萬一豁出去大喊大叫,不是把院子裡的人都招來?雖說他們成不了事,可是平白讓她破壞了今天這好日子,豈不虧大了?”凡事都講個好兆頭,她才不能讓那些人把侄兒侄女的好兆頭給糟蹋了。
想了想,夏若雲又高興起來:“還是我們瑤兒聰明,想到夏若雪不會死心,讓柳媽媽盯著夏若雪,又讓人在幾個門口盯著,防止有人搗亂。”
書傑也一臉驕傲地點頭:“瑤兒像我娘,凡事都考慮在前頭。不過姑姑今日也辛苦了,連席面都沒上,就為了以防萬一。”
夏若雲假意瞪了書傑一眼:“什麼話?沒上席面就辛苦了?姑姑沒本事護著你們,就這點小事也值當‘辛苦’二字?你這是把姑姑當外人了?”
書傑趕緊討饒:“姑姑是我們最親的姑姑,傑兒可不敢這麼混帳。”
“哈哈哈,”夏若雲笑道,“好了,趕緊去前面招呼客人去,辰兒一直纏著你,這會兒看不見你,肯定又在找了,你姑父可搞不定他。”
書傑笑著應了,帶了勇進出去。
吳媽媽也讓小丫鬟端了米飯和幾樣菜進來:“太太,這會兒可以安心吃些東西了,前面有柳媽媽和劉嬤嬤盯著呢,那司馬二夫人也不敢鬧騰。”
夏若雲笑咪咪地拿起筷子:“她剛才來的時候還說宴席後要與我好好談談呢,不知道等下還有沒有心情。”
被夏若雲奚落的夏若雪此刻就已經沒有心情了,機械地夾著白蘭布在碟子裡的菜往嘴裡送,卻不知其味。約定的時間早已經過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出了什麼問題?張婆子反悔了?不可能,她的小孫女剛剛進了嫵兒院子裡當差呢。
夏若雪身後站著的慶媽媽也有些沉不住氣了,眼看就要上最後一道大菜,張婆子怎麼還沒到?這次可是最好的時機了。
她們想不通書瑤是怎麼識破夏老太太“夢見”夏老太爺的計劃,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兩個沒腦子的兄弟或者俞氏太迫不及待了,什麼時候說漏嘴了都不自知。但是這麼大事,關係他們每一個人的利益,她又千交代萬交代,他們就是一時疏忽說漏嘴,也只能露出“託夢”的事,不可能說到京城裡的“證人”。再有,書文那小子嘴不饒人,如果知道什麼,那天早讓慶媽媽一起“轉告”夏若雪了,也不會掩著藏著,只說託夢那一節。
夏若雪想,書瑤他們以為已經破壞了那個計劃,肯定不會想到還有下文,她趁著這個時候出其不意,肯定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沒有準備自己上場,而是讓張婆子唱主角。張婆子當年是秀姨娘的貼身丫鬟,也是秀姨娘“換子”的幫兇,這麼多年心存愧疚,現在又見到書傑三人與親生祖母、叔伯反目、大不孝,於心不忍,更怕遭到報應,就鼓起勇氣找上門說出當年的“真相”,還找來同樣愧疚的接生婆子的兒子媳婦作證,多麼感人!多麼可信!
張婆子是夏若雪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當年,夏霖軒夫妻給了張婆子一筆錢,他們本想到京城做點小生意,不料張婆子的兒子染上賭癮,把夏霖軒給的銀子,還有他們自己多年的積蓄都折騰光了。因為欠債,那兒子被人追著打個半死,又挨凍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