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會這麼魯莽行事,他能感覺到席佳榆的矛盾,對他是抗拒卻又想靠近。
她的眼睛裡慢慢地結上了霜花:“梁韻飛,我是不會喜歡上你的,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心機。”
“好,很好,勇氣可嘉。”梁韻飛拉開著笑,而唇邊卻沒有染上溫度,就連撫過她臉頰的指尖也沁出了涼意,墨色在他的眼潭裡瘋狂的旋轉,“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能認清現實就好。”席佳榆絕美動人的臉龐半隱在了陰影裡,模糊了表情,“所以趕快把鑰匙給我。”
梁韻飛依舊直直地盯著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還是那句話,自己來拿。否則就在屋外待一夜也挺好。”
“梁韻飛,你真是無賴。小心我去你們局裡舉報你欺負良家婦女。”席佳榆恨得直咬牙。
“歡迎光臨。”梁韻飛就連笑都是沒有溫度的,浮於表面的,“我的榮幸。”
說罷,梁韻飛便轉身,就要離開,席佳榆根本沒有鑰匙進門,只好追上去,拉住他:“梁韻飛,你要走可以,但是鑰匙必須給我留下。”
梁韻飛的目光落到她拉著他衣角的手上:“要我給你可以,但是有一個條件。你答應我就給你。”
“什麼條件?”席佳榆有些戒備地看著他,不會是要劫色吧。
“讓我在你這裡睡一晚上。”梁韻飛微微挑眉,看她如何回答。
他出差幾天都熬夜到了凌晨,沒有睡好一天覺,現在是疲倦的不行,只想能快點找張床躺下,好好補充一下體力。反正席佳榆一個人在家,他留宿一下也方便。不會被席母之知道。
席佳榆倒是為難了,咬著唇,在做著思想鬥爭。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如果不答應他,那麼依他的狠心程度,她只能睡在自己的門外了,如果答應了,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在她的眼裡看來是多有不便。她不想讓梁韻飛闖入她的生活,攪亂原本平靜的一切。
梁韻飛看著她很是為難的樣子,沉默不吭聲,她對自己就這麼排斥嗎?可以接受他的吻,卻不能接受他的人?難道只是在享受那瞬間的激情嗎?
梁韻飛插在褲袋裡的手指蜷縮著,面色上沒有表情,卻比剛才更加冷鬱了。他也不想再為難席佳榆,便甩開她的扯住自己衣角的手,不顧她的請求,大步往電梯邊走去,電梯門開後,他便跨了進去,席佳榆站在電梯門口,與他對視著,大大的分明的漂亮水眸是那樣無辜而勾人。
梁韻飛的心終究還是一軟,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把褲袋裡的的鑰匙掏了出來,從正在閉合的電梯門縫中拋了出去,劃出了優美的拋物線,便落在了席佳榆的腳邊,而電梯門也在這刻緊閉,往下降落。
席佳榆看著電梯門側那裡顯示的紅色數字和往下鍵,心似乎也跟隨著往下沉落。
她站在原地許久,像是一個失去知覺的木偶人一般,直到電梯有人上來,看到站在那裡好呆的席佳榆:“席小姐,你的鑰匙掉了。”
“哦。”席佳榆這才反應過來,彎玩具腰去撿起來,機械的轉身走到了門前,開啟了門,進去。
收拾完一切席佳榆便上床睡下,總是睡不落覺,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後走到落在窗邊,拉開落地門,到了陽臺上去吹了會風。直到深深的倦意來襲,她才再一次上床睡下,暈暈沉沉睡下。
第二天,席佳榆起來,來到陽臺,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伸展著四肢,低頭看去,樓下停著的車不正是昨天晚上樑韻飛開的那輛嗎?他是一夜未走?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她的心就突突地急跳了兩下。
然後她換了白色的上木耳邊襯衣和一條黃色的短褲就跑了下去,想去確認一下。
她來到車邊,透過玻璃窗辨認著裡面的人,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