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沛,談希越,談銘韜都等待在外面,還有相繼趕來的談家的人,都在等待著。
傅向晚走向談希越,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希越……”
“你不要在家待著,也跑來做什麼?”談希越嘆了一口氣,“走吧,有話坐過去說。”
談希越扶著傅向晚走向了一邊的休息椅坐下,還替她倒來了一杯水:“想說什麼?二嫂的事?已經囑咐了醫生拼盡全力搶救。你不要擔心了。”
“希越,二嫂和子沛這麼做是對不起二哥,還對不起六姐。可是想到二嫂已經苦守了六年,也讓人同情,剛才我激動說錯了話,你不要生我的氣。”傅向晚向他道歉,希望他能諒解。
談希越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著:“對你,我不知道什麼叫生氣。”
傅向晚抿了抿唇,感動地說不出話來。他總是這麼寬容和遷就她,讓她覺得自己好渺小。
“希越,如果換成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絕對無法原諒我自己。”傅向晚低垂下羽睫,絲絲分明,在她眼下細膩的肌膚上投下陰影。
談希越聽到這話卻是笑了:“換成是你,你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所以你是放心牌的,這就是你的優點。否則我也不會娶你。”說罷,他還抬起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輕點一下。
“啊……”傅向晚杏眸圓睜,“原來我就這麼個優點啊?”
“是啊。”談希越挑高好看的清俊長眉,“不然你以為呢?”
傅向晚假裝生氣地轉開了頭,小聲地嘀咕著:“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嫁給你了。竟然騙我說愛我。”
“現在後悔也晚了,孩子都有了,就湊 合著過吧。”談希越摩挲著她的手指,愉悅地笑出了聲來,也緩解了等待的緊張焦急。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而終於到了等待的盡頭。手術燈一來,醫生走了出來:“誰是病人的家屬。”
“醫生,她怎麼樣了?”談啟志上前。
談希越也起身,談銘韜與他一起過去,往那裡一站,醫生自然就知道他們的身份。
“她失血過多,大腦有些缺氧,陷入了昏迷,這要看她能不能醒來,醒來了才能渡過危險期,否則就可能……”醫生後面的話已經不言而喻了。
“醫生,一定要保護她的性命,千萬不能有失啊。”吳琳也乞求著。
“我們真的盡力了,這要看病人的救生意志了。或者讓她最重視珍愛的人呼喚她,可能會有幫助。”醫生也是無奈。
最珍愛的人?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周子沛,而他卻蹙緊了眉,憂心忡忡。
唐雪瑩被轉到了vip病房裡觀察,周子沛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唐雪瑩,心痛如絞。他回眸看向談家每一個人,眉心憂傷:“現在她生命垂危,你們都滿意了是嗎?是不是她死了,你們才能放過她?”
“子沛,你這話說得過了。”談希越站了出來,拉過周子沛走到一邊,“現在這個的場面誰也不想看到。談家也沒你說的那麼沒有冰冷而沒有人情味。現在都這樣了,我也不想去追究是誰的責任,希望你給冷靜,看能不能幫助她醒過來。”
“醒來了又怎麼樣?還不是要面對談家的責罰。”周子沛哀傷嘆氣。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承擔責任。沒有誰可是逃脫,否則要法律和家規做什麼。”談希越依然是非分明,“這個世界上值得同情的人太多,同情不能成為縱容的理由。子沛,你是軍人,我想你應該明白,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軍人要絕對服從,就像談家一樣,名譽是高於一切的,都要服從規矩。你說我說的對嗎?”
周子沛已經啞口無言,縱然再心疼,再不甘,卻找不到可以反駁談希越的話來。他是軍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