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了。”寧老傷感地說道,眼眸裡有幾分溼意浮起。
“爸,你胡說什麼?”寧峻笙不悅父親這麼說。
“寧老,你要好好休息,按醫生說的,你就能好起來。”談希越也安慰著他。
“我的身體怎麼樣了我自己知道。”寧老知道他們是安慰著他,“我只是不想自己留下遺憾。”
“寧老,我答應你不會的,晚晚她會來看你的。”談希越語氣堅定地保證著,也給了寧老信心,“所以你要好好的配合醫生治療。”
“我也想多活些時間,也能多看她幾眼。”寧老還是很樂觀的。
三人相談甚歡的時候,耿怡柔卻出現了,她還是那般的柔弱憐人,手裡提著一個保溫桶走了過來:“爸,這是我親手燉的雞湯,你趁熱喝些。爸,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
寧老看著消瘦了一圈兒的耿怡柔,其實對於這個兒媳婦他還是滿意的,只是卻做了些糊塗事兒,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畢竟傅向晚是寧峻笙唯一的女兒,是他們寧家的血脈,不可不認祖歸宗,流落在外,那會讓別人笑話了他們寧家。
“怡柔,你有心了。”寧老淡淡道。
“爸,我是你的兒媳婦,照顧你是應該的,我只是怕阿笙他不願意見我。”耿怡柔有些怯怯地看了一臉冷沉的寧峻笙。
她盼了多少個日夜,才盼到寧峻笙回來,她此刻的心情是激動而又是悲苦的。
“耿怡柔,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和你說。”寧峻笙囑咐著談希越幫他看著父親。
124我傷害的人是你喜歡的人,你才介意
耿怡柔看了一下臉色十分陰鬱的寧峻笙,然後又把目光移到了寧老的身上:“爸,讓我伺候你把這雞湯喝了,我再出去和阿笙說話。”
說罷,她便要把保溫桶放到床頭櫃上,而寧峻笙則有些不耐煩地蹙眉,對於耿怡柔現在各種的熱情都覺得好像是算計好的,她根本不能接受她還厚著臉皮賴在寧家。
寧峻笙上前,一把提過他手裡的保溫桶,一把拉住耿怡柔便拽出了他父親的病房。而寧老看著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有些無奈地向談希越一笑:“談七,讓你見笑了。”
“哪裡,每個家庭都會有一本難唸的經。”談希越也只是淡淡一笑,並不介意。
然後他們便聊了一些話題,最多的還是圍在了傅向晚的身上打轉,談希越能感覺到老人思孫心切,也是特別希望傅向晚能回到寧家歸宗認祖。
“談七,如果我能在閉眼之前看到晚晚一眼,親耳聽到她叫我一聲爺爺,我想這就能瞑目了,這一輩子總算沒有白活。”寧老感嘆著,大半生的時間都活得很嚴肅,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像個真正的老人,需要一份親情來溫暖他的傷口。
“寧老,你別說這樣喪氣的話。”談希越寬慰著他的心,“晚晚她最近工作很忙,她去美國四個多月,這回來總要多付出一些。她聽說你生病,知道我要來看望你的時候,還是囑咐我要你多休息,好好照顧自己。她還是關心你的,只是她還一時無法接受自己身份的轉變而已。你想她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下子就成了首都名門寧家的千金,你讓她怎麼消化得了。她只是怕自己做不好寧家的人,給寧老你丟臉。你要理解她,給她一點時間。當然,我也會和晚晚好好說說你的情況,讓她知道你和寧叔都是愛她的。你們是有血緣親情的一家人,這是什麼都阻隔不了的,所以你只管養好病,否則等晚晚想通了,你這身體又更不好了,那不是又讓她擔心自責嗎?”
談希越真的是一個很會說話的男人,他說的話把傅向晚的矛盾糾結都表達了出來,而也安撫了寧老那顆悲苦的心。至少還是給了他希望的,讓他不要再胡思亂想。
“談七,我的孫女能嫁給你,我放心,就算她不認我這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