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然後他卻失笑了,他竟然問了一個世界上最蠢的問題,就像十八九歲的愣頭青,急於解釋,帶著讓人嘲笑的失態。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她對上他溫和的目光,不再躲避,“而且我相信你的為人,你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謝謝。”能讓他說出這兩個字的人真的不多,這足以看出傅向晚在他心裡的重要性,“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我,只要你相信就夠了。”
“你能無條件地相信我,我當然也相信你。”傅向晚的語氣輕柔,卻足夠份量。
談希越只笑不語,可眼底那抹歡喜之色卻無法完全壓抑。可是他足夠地淡定冷靜,即使此刻他處於這麼惡劣的境地裡,他依然還是那麼淡然。
“真好。”他深吸著這不一樣的空氣。
“你想要的答案已經知道了。快走吧。”傅向晚有些催促他,“我必須得過去看看了。”
她是怕他和喬澤軒之間起衝突嗎?所以想支走他?可他根本就一點也怕喬澤軒會對他怎樣,況且他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打架她也是看到過的。
可見她是維護他的,所以他的心裡還是很感激與愉悅的。雖然她不會承認,但他能感覺到。
“我沒什麼好怕的,走的話更顯得我做賊心虛。”談希越很是光明磊落。
“可是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喬澤軒在氣頭上,如果媽說是你做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清楚,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落水。”傅向晚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能聽我的勸嗎?離開,先把自己打理了,然後再想辦法。”
不可否認傅向晚說的有道理,可是他不想離開,因為她在這裡,她在喬澤軒母子身邊,他的心裡就會有一絲的不安。這不是他該的情緒,如今卻因為她而出現。
“好,我聽你的。”談希越抿了一下岑薄有唇,也覺得現在的自己很糟糕,“不過我不會逃避事情,等我。”
傅向晚擰了一下潔白的眉心,看著談希越從容地轉身,一步一步離開,腳下水印,如蓮盛開。她也沒有再多待,將宋芳菲的輪椅給推走,回到了房間。
護理人員已經放好洗澡水準備給宋芳菲洗澡,傅向晚卻接過毛巾:“還是讓我來吧。”
然後她便親自給宋芳菲洗澡,看到她的背上有一些細小的劃傷和淤青。她什麼都沒有說,她體貼而細心的給宋芳菲洗澡,揉搓的力道也剛好,宋芳菲舒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後,傅向晚替她擦乾溼發和身體,替她擦了些藥,然後換上一套乾爽的衣服。然後讓喬澤軒將她抱上床,蓋上被子。
“媽,您沒事吧?”喬澤軒有些著急,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
“我……沒事,有晚晚在,我什麼事都沒有。”宋芳菲緊緊地握著傅向晚的手,指尖冰冷沁人。
“媽,談希越將你推到池塘裡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這麼算了。”喬澤軒目光閃過狠意。
“媽,你剛才怎麼會掉到池塘裡的?能不能告訴晚晚?”傅向晚溫柔地詢問,帶著哄騙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的大人。
“晚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喬澤軒一聽,很是不悅地蹙眉,轉眸看著他,眸光冰冷,“你沒看到是談希越推輪椅時故意把媽推落水的嗎?”
傅向晚也不氣不惱:“我們當隔得那麼遠,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動作。我只是想聽媽說說情況而已。我不想冤枉了他人。”
“傅向晚……你就這麼維護他?維護到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嗎?如果今天媽落水沒有被我們撞見,那麼媽是生是死還也難說。在你的眼裡媽的生死還比不上一個談希越嗎?你太讓人失望了。”喬澤軒泛起心痛與失望,更加憤怒的是傅向晚一心向著談希越。
如果不是他的介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