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我肚子裡的孩子也的確是風揚的,我絕對不會欺騙於您,如果我欺騙了你,那麼我和孩子都不得不好死。這樣您放心了嗎?”齊曉雅知道風母的心裡因為席佳榆的事情而會有一絲的介懷。
風母看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我相信你。不過,為了考驗風揚,我希望你能聽我的安排。”
“好。”齊曉雅點頭。
在風揚回來之前,風母把齊曉雅安排在了底樓的一間房間裡,離客廳比較近,第一不便為風揚發現她,第二,則是能讓齊曉雅可以聽到他們說的話。風母也給桂嫂打了招呼,不能把齊曉雅的事情說出來。
風揚下班回家,桂嫂把晚飯已經做好了,就等著他開飯。他上了樓放了公文包,換了一身居家服下樓來。風母沒和他多說話,吃著自己的飯,風揚也是埋頭吃飯,母子兩人沒有說話,氣氛十分的冷清。風揚吃得比平時少,便優雅地擦了擦嘴對母親道:“媽,我吃好了,先上樓了。”
“今天桂嫂做了你最愛喝的湯,你都沒喝一口,胃口不好嗎?”風母盛了一碗湯放到他的面前,“不要一天只顧著工作,身體比掙錢重要多了。”
“媽,我今天下午出去談公事的時候吃了點東西,所以不太餓。”風揚卻撒謊了,其實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心裡像是堵著了什麼一樣,難受著,看著滿桌的美味菜餚卻吃不下去。
“那是因為齊曉雅辭職的事情氣的沒胃口。”風母舀著湯喝著,“只是一個職員而已,你不需要這麼在乎吧。她走了,再請不就成了。有錢還怕請不到人做嗎?”
風揚的濃眉不知不覺間促緊了:“媽,你慢慢吃,我先上樓了。”
風揚不願意多談齊曉雅的事情,便推開靠椅,轉身就要離開,風母卻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扯唇一笑。
接下來的幾天風揚都是這樣的,有點失魂落魄的模樣。飯後,風揚也是早早的回到了房間裡,走到落地窗邊,雙手插在褲袋裡,吹著晚風,只見墨髮與衣衫拂動。就像是遺世獨立的人,透著孤寂與落寞,甚至是淡淡的悲傷。
自從齊曉雅離開之後,他覺得工作與生活都不順利一樣,他的脾氣也不好,總是會因為一點小問題而向屬下發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樣的生活讓他覺得似乎沒有歡笑與意義了。他不願意也不想承認他在想著齊曉雅。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他沒有回頭,他知道是桂嫂是照例給他泡了參茶送來。他靜靜地站在那裡,聽到腳步聲靠近,然後是放杯子的聲音,然後悄悄離開。
風揚喝了參茶,忙了一會兒沒做完的工作,便洗澡睡下了。這些日子他總是睡眠不好,總是難以成眠。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在腦海裡浮現她的模樣,她工作時的認真,她做菜時的賢惠,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模樣,她和他親密時羞澀的風情……全是齊曉雅。
睡得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在黑暗裡輕扭開了他的房間門,緩步來到了他的床前,輕坐在他的床沿,一雙晶亮的眸子在黑暗裡藉著淡淡的月光盯著風揚俊秀的輪廓。
而風揚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人在身邊,一直注視著他,他猛地就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個長髮的女子,輪廓在黑暗裡模糊開來:“誰?”
女人沒有說話,風揚卻坐了起來,伸手要去按床頭的檯燈,卻被女子一把抓住了手,握在掌心裡:“風揚。”
這聲音彷彿穿越了時間的洪荒,又彷彿魔音入腦一般,讓風揚感覺到了一陣暈眩。他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聽,他有些僵硬地機械的轉頭看過去。女人動了動身子,讓自己的臉被淡淡的月光照著,讓他能看清楚。風揚看著那個讓他思念的身影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她低眉順眼,溫柔淺笑,就像是淡淡開放的梨花,潔白而清新。
風揚一時間沒有剋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