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浩道:“你可是要見‘玉符’?”
藍守禮道:“見不見。沒有兩樣:”
水俊浩道:“你認為‘玉符’是假的?”
藍守禮道:”事實上是假的!”
水俊浩道:“誰說的?”
藍守禮道:“參機先生。”
水俊浩道:“你相信參機先生的話?”
藍守大聲道:“參機先生功參造化,學究天人,向不虛言。”
水俊浩語聲陡轉冷峻地道:“如此說來,‘玉符’縱是真的,你也不會相信了!”
藍守禮道:“必須待‘參機先生’鑑定而定;”
水俊浩道:“這也是‘參機先生’的令諭?”
藍守禮道:“是的。”
水俊浩道:“你這樣相信‘參機先生’?”
藍守禮道:“‘參機先生’說得很有理,不容人不信。”
水俊浩道:“他的理由,是藍丞相一手佈置的陰謀,對不?”
藍守禮道:“事實也確是如此。”
水俊浩道:“還有其他的理由沒有?”
藍守禮道:“這,已經足夠了,也包括了一切,再無須其他什麼理由!”
水俊浩雙目陡射湛湛神光,威凌懾人地震聲說道:“藍守禮,我希望你說出真情實話!”’藍守禮身軀忽地一鐵,竟然低首避開水俊浩湛湛的目光,道:“我說的全是實話。”
水俊浩俊臉凝寒地道:“你真願意為虎作帳!”
藍守禮心神一震,道:“你這話我不懂。”
水俊浩道:“你真不懂?”
藍守禮道:“不懂就是不懂。”
水俊浩道:“我問你,你為何要隱瞞實情?”
藍守禮道:“我沒有。”
水俊浩挑了挑劍眉道:“但是,事實上你是在隱瞞著一切。”
藍守禮道:“你要是不信,我無可如何。”
水俊浩忽然冷笑一聲,道:“我再問你,你的妻女,現在她們在何處?”
藍守禮渾身倏起輕顫,道:“這個……”
水俊浩道:“怎麼?”
藍守禮道:“都在谷中。”
水俊浩道:“她們都很好麼?”
藍守禮道:“很好。”
水俊浩道:“也很自由?”
藍守禮暗中咬了咬牙,點點頭道:“是的,她們都很自由。”
水俊浩忽地的淡笑了笑,道:“只怕你是言不由衷吧!”
藍守禮道:“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問我。”
水俊浩一聲冷笑,道:“據我所知你那唯一的愛女,已被送往一個不可知的地方,你的妻子,也不自由,而且性命還操在別人手裡!對不?”
藍守禮精神突然崩潰了似地,緩緩低垂下了頭,顯得非常虛弱無力地悲聲輕嘆了口氣,慘笑了笑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何必還要多問。”語聲一頓,倏地抬頭,不解地望著水俊浩,問道:“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這,事關別人,你就不必問了……”
話鋒頓,目光深注,問道:“你現在怎麼說?”
藍守禮怔了怔,道:“什麼怎麼說?”
水俊浩正容的道:“你願意永遠這樣受人脅迫?”
藍守禮悽聲一嘆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水俊浩沉聲道:“這麼說,你為了妻子的性命,為了愛女的安全,願意為虎作悵,甘心做藍黃兩姓家的罪人了!”
藍守禮身軀猛然一陣顫抖,臉色蒼白地道:“雖然我極不甘心,但是,實在……”
水俊浩截口道:“實在毫無辦法可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