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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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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弟是皇上親弟,皇上又怎會置他於死地,不過正在氣頭上罷了,若過些時日,太后好言相告,彼此解開心結,說不定還有轉機。”

烏雅氏聽罷不語,良久方道:“我一見到他,就會想起當年的佟皇后來,你說,他對我,有對佟佳氏的半分孝順嗎?”

這話胤禩卻不好接,只能道:“佟皇后已仙去數十年,如今皇上的母親,只有太后而已。”

先前的話,本是令烏雅氏有些動容,豈料胤禩此話一出,她又莫名沉下臉色,冷笑道:“不錯,哀家是他的母親,可你看皇帝所作所為,又有哪點符合孝道了,只怕若不是本朝禮法所限,哀家這個太后,也是不被他放在眼裡的,莫說十四阿哥的事情,縱是他對佟家,也比對我要親近!”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烏雅氏不想著如何改善自己與兒子的關係,卻總念及之前種種不痛快,這又於事何補,胤禩本是耐性極好之人,但此刻也忍不住有些火氣,只是面上仍舊一派恭謹。

“皇上事母至孝,豈會如此為之,太后乃萬民之母,還請念在天下百姓的份上,多體恤皇上一些。”

他能勸的,反反覆覆也就是那幾句,烏雅氏能得先帝寵愛,又坐鎮後宮多年,並非少了聰明或心計,只不過她與胤禛性情相似,誰都不肯輕易妥協,且心頭念念不忘當年舊事,一旦有了死結,就很難再解開。

便如眼下她認定大兒子的皇位得來不正,又將小兒子囚禁起來,在她心中,原本就疼惜的十四,此時更需要她這個額娘去營救,孰輕孰重,心裡頭那根桿秤自然而然傾向某一方。

“我知你自小就與皇帝交好,如今他登上帝位,你自然更向著他說話,可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哀家,想當初你額娘也不過是個出身微鄙的庶妃罷了!”

烏雅氏怒極,抄起桌上的茶盅就往地上摔去,人依舊坐在椅子上,儀態半分未失。

碎片落在地上,又飛濺到胤禩手背,劃出一道傷口,血珠立時沁了出來。

這點疼痛胤禩還不放在心上,只是聽她辱及良妃,不由也斂了神色。

“那兒臣先告退了。”

烏雅氏見他神色,心知自己說錯了話,但她是倔強之人,絕不肯主動認錯,更何況對著一個晚輩,便也裝聾作啞,撇過頭去。

胤禩退了出去,卻發現十三就站在永和宮門口不遠處,似乎在等人,見他出來,立時走了幾步,迎上前。

“八哥!”

“怎麼來了?”

十三苦笑一聲:“原本聽說方才的事,想著能不能過來勸一勸,畢竟太后娘娘也曾撫育過我,可見你出來這情狀,連八哥這般心思玲瓏的人也鎩羽而歸,我怕是也不用進去了。”

“太后正在氣頭上,現在先別進去,緩緩再說。”胤禩拍拍他的肩膀,二人並肩而行。

“現在在兵部怎麼樣,還順利吧?”

十三點點頭,嘆道:“都十年沒摸過名冊這些玩意,先前一開啟,就像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似的,現在可好多了。”

胤禩抬眼,見他不過二十五六,就已現出滄桑之態,連鬢間也染了些星星點點的斑白,又想起他年幼時手裡抓著蛤蟆說要送給自己的情景,心下不由酸楚。

“十三。”

“嗯?”胤祥正興致勃勃說著自己在兵部的事情,冷不防被胤禩打斷,轉過頭來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小時候的光景。”千言萬語不知何從說起,早已湮滅在這漫漫歲月之中,胤禩也只能感慨一聲。

十三彷彿知他所想,便笑著安慰他道:“八哥無須為我擔心,這幾年我沒少琢磨,要說傷心自然是難免的,但回過頭來想想,兄弟裡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