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丹丹吃剩下的蘋果沙拉,盤子的邊沿就擱著一把不鏽鋼的叉子。杜宇把叉子拿起來,問章燕:“是這種叉子嗎?”
章燕接過來叉子,仔細地看了看說:“形狀是一樣的,但我那把叉子大些,有五個齒,這把只有四個齒。”
杜宇又把叉子拿過來,在自己胳膊上比畫了一下,如果是五個齒,就會留下五個間隔相當的戳傷的口子。但章燕又突然說:“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那把叉子雖然有五個齒,但中間有一個齒是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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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意味著那個男人的胳膊上留下了四個戳傷的傷口,而中間兩個傷口的間隔是旁邊兩個傷口間隔的兩倍距離。
杜宇問:“你再想想,他還有什麼特點?”
範婷婷在旁邊笑:“你還搞得像個福爾摩斯似的。”
杜宇也笑,他說:“我經常寫法制類稿件,跟公檢法系統打交道比較多,也學了點偵查的皮毛。”
章燕說:“那個男人個子大概有一米七八,身材比較結實,其他特徵就不清楚了,我當時嚇得魂都快沒了,哪敢看那麼清楚。”
杜宇問:“就這些?”
章燕說:“就這些了!”但很快她又凝神想了想,補充道,“還有一點,我咬他的右手臂時,看見他那裡有個綠豆大的黑痔,就在我咬他位置的旁邊。”
杜宇覺得章燕說的這些都是非常有價值的線索,從範婷婷外婆家回去的路上,杜宇給譚所長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章燕的事情,譚所長說他會盡快把案情向上級彙報。
這天中午,袁禮傑打來電話,問杜宇下午有沒有空?杜宇當時正在吃午飯,他問什麼事情?袁禮傑說他寫一篇文章時碰到幾個古文字方面的問題,他記得陸璋家有一套線裝康熙字典,他想去查查,再說哥兒三個好久沒在一起團聚了,湊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杜宇說那好吧,我等下就過去。吃過飯,杜宇開車去漢口循禮門捎上袁禮傑,和他一起來到位於武昌胭脂路綠洲小區的陸璋的住處。
陸璋熱情地接待了兩人,袁禮傑自己到陸璋的書櫃裡找到了那套民國年間刊印的康熙字典,這套字典是陸璋的母親祖傳下來的,已經算是古董了。字典很重,袁禮傑把它費力地搬到沙發前的茶几上,開始查自己要找的字。查到後,他又要陸璋幫他拿一張紙和一枝筆來記下。陸璋連找了幾枝圓珠筆,但都沒筆芯了,他只好找出一枝好久不用的派克鋼筆和一瓶快乾涸的碳素墨水來。
陸璋把墨水瓶放在茶几上,袁禮傑將鋼筆灌好墨水後,就開始在紙上唰唰地記錄起來。茶几下面的托盤上有幾隻香蕉,陸璋伸手去拿,不料碰到了袁禮傑沒蓋好蓋子的墨水瓶,瓶子一歪,陸璋趕緊用雙手去扶,但瓶子裡面殘存的墨水還是濺滿了他的雙手,而且右手的襯衣衣袖上也濺上了墨水。
武漢的9月仍然驕陽似火,陸璋卻穿著長袖襯衣,而且把袖口都嚴嚴實實地扣住了,杜宇一進房間時就覺得他的穿著怪異,但並沒往深處想,以為他可能是吹了空調有些感冒。看見墨水濺在了陸璋的手上和衣袖上,袁禮傑歉意不已,趕緊要去幫他把襯衣脫下來,陸璋執意不肯,袁禮傑不由分說就抓住陸璋的手,把他的襯衣扒了下來。突然,袁禮傑問陸璋:“你的胳膊怎麼了?”
杜宇一看,陸璋的左手臂肘關節以下的地方有四個排成一列的小傷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戳的,中間兩個傷口的間隔距離大約是旁邊一個傷口間隔距離的兩倍。而陸璋的右手臂差不多同樣的地方也有一排齒狀傷痕,更讓杜宇暗暗詫異的是,陸璋右手臂齒狀傷痕的地方有個綠豆大小的黑痔!
陸璋若無其事地說:“哦,沒什麼,前幾天在樓下逗一隻小狗時被咬傷的,我已經注射過狂犬疫苗了。”說完,他就到衛生間裡去洗手,然後走到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