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進房間,四人間倆床鋪空著,我再佔一個,就剩一個了。行李箱裡其實衣服什麼的很少,只是我把喜歡的小東西拿走了。一套模型,一個大大的抱枕。
我看時間才下午三點,電腦我沒帶過來,上游戲是不行了。閒下來我不知道幹什麼好。索性跑到客廳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有時候來客人了,我就瞅一眼,看看是否漂亮是否帥氣。別人整頓好行李參觀瓶子這地方時,看見我矜持地想跟我交談,我卻一眼沒看過去。
瓶子走過來了,他說:“大爺,你能照顧下別人麼?別人跟你打招呼就應答一下,裝得一臉死氣你要給誰看!得罪你的是鍾睿,可不是我的客人。你要再這樣,別怪我大方把這沙傳送你,你以後就誰沙發上,別睡我的床。”
我撇撇嘴,在別人屋子底下不得不收斂。我只有起開沙發,蹲在瓶子電腦前給他處理床鋪安排。
這會兒時間才到四點,從昨天開始,鍾睿已經給我打了幾十個電話,我一個沒接,誰讓他在勾引漂亮的男孩,還不回家。
好想吃他坐的燉土豆,可是我不想看見他,看見他我就煩。
在一邊胡思亂想時,桌面上的電話響了,接起來正打算說話,那邊傳來鍾睿的聲音,我聽了兩句,沒說話,而後直接掛掉。
有時候我會覺得我比女孩還要嬌縱,多少事情上鍾睿做出讓步,我卻不依不饒的,不給鍾睿好臉色。可是當鍾睿不管我了,我就生悶氣。
瓶子說過很多次,吳帆你這脾性,我就看你什麼時候被鍾睿甩了。
我就直勾勾瞪著瓶子,瞪到他主動給我道歉。
鍾睿通常在一旁不出聲。
為什麼又想起鍾睿了,生氣。呆在電腦前沒多久,實在無聊的很我跑去睡覺。
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房間最後一個床鋪也來人了。那人長得還不錯,我主動給他打招呼。我們聊了幾句,那人是個中年人,後來他神秘地提醒我衣服沒扣好,脖子上的紅印明顯的很。
我立馬捂住脖子,臉頰紅熱紅熱的。前幾天我上鍾睿工作室,我忍不住咬了他一口,鍾睿報復地在我脖子吻緊,吻痕幾天都沒消去。
得,鍾睿,你又多一條罪過了。
走出房間,一部分人在聊天,一部分在吃晚飯。可是為什麼鍾睿會在那群人裡頭。往前走的腳步立馬收回來,轉身回去繼續睡覺。
不一會兒,房門被關上,同時還傳來陣陣香味,是燉土豆!
我探出頭,鍾睿背對著我,在桌上盛燉土豆。
我吞了口口水,率先開口:“燉土豆放下,你走開。”
鍾睿盛好了就拿著坐在沙發上自己開吃,我瞪他,他以笑容回應我。在忍耐力方面,鍾睿是能手,我最後不得不下床,搶過他的碗,背對他吃。
鍾睿搖搖頭地笑了,又給自己成了碗,跟我一塊吃。
他說:“抱歉。”
我嘴裡嚼著土豆,等著他的下文。
“吳帆,這次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不應該長那麼帥以致其他男孩看上我,不應該沒好好看著你。”
聽到他的話,我忍著笑瞪他說:“誰說你帥了,自戀。”
鍾睿聳肩說:“對,我長得不帥,是其他人眼睛瞎了才看上我。”
“對。我還能看見東西就是因為沒看上你。”大半碗燉土豆給我消滅了。
鍾睿啞然笑。接著他說:“我工作那會兒你說說玩了多少天遊戲?”
有時候鍾睿回像家長一樣囉嗦,我老實回答他:“你工作多少天了?”
“7天。”
“那玩遊戲7天。”
“吃飯呢?怎樣解決。”
“自己看家裡垃圾桶去,殘骸都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