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
她頓了頓,又道:“我恨不是恨這個,我恨的是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老了回京來度殘生,還受這樣一肚子氣,但凡你有什麼事,就不能知會我一聲嗎?我老婆子難道就事事頂著跟你幹嗎?”
楊昊道:“陛下沒有邀請大長公主商議此事,因為兩點,一則,閹黨殘餘尚未除盡,大長公主不便暴漏身份,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陛下也是念及大長公主剛回京城,希望您多安養幾日,再加上這段日子我與陛下交接,一時疏忽了,此事罪在我,不在陛下。其實陛下已經下了明旨:今後但凡大事,營中佩劍以上皆可上表議論。不再**。”
定安大長公主聞聽這話,口氣緩和了許多,一面喚人給楊昊續茶,一面笑著說:“寶曆社有郡王您管著,復興有望,將來五社一統,老婆子一定推舉你做大總管。”
楊昊連說何德何能。大長公主道:“你不必謙遜,用不到十年時間坐上大總管的寶座,你不是第一個,但從一介執戟做到大總管,你是刺馬營建立以來的第一個!獨一份!這是你的真本事。也唯有你這等胸襟,咱們才能放心,安心啊。”
大長公主設宴款待楊昊一行,宴散,獨留下小四,楊昊和張鶯鶯同車回府。大長公主在草原上練出了一份好酒量,揪著楊昊不讓停杯,那些被她改造過的馬奶酒入口綿甜,後勁卻很大,入口時不覺怎樣,這陣兒上有些上頭了。
楊昊用一隻手罩著臉扶著頭,心裡一陣陣噁心。
通車的張鶯鶯筆直地端坐著,目光看著腳尖。
車行過坊市拐角,忽然顛了一下,楊昊身子往上一竄,跌跪在車廂裡,虧得張鶯鶯眼明手快,趕忙伸手將他的頭抱住,否則非得摔個跟頭破了頭不可。
押車的東方蘭趕緊喝令車伕把車停下,掀開簾子探進頭來察看,正看到楊昊跪在車廂地板上,雙手扶著張鶯鶯的腿,頭卻深埋在她胯下。
張鶯鶯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東方蘭平靜地把簾子一放,叫了聲:“走。”
馬車又啟動了。
楊昊掙扎著坐起身來,也覺得尷尬,默了半晌方道:“他口風很緊,我有機會會替你解釋的。”
張鶯鶯平靜地說:“解釋什麼,越解釋越不清。”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已經恢復平靜,目光又勾勾地望著腳尖了。
東方蘭的口風的確很緊,王府內外也沒傳出什麼閒話,但呂芮卻突然活躍起來,她一個勁地鼓動楊昊納張鶯鶯為妾。
楊昊呵斥道:“胡鬧,她是我的侄女,這不是**嗎?”
呂芮說:“她算你哪門子侄女,不過是你同僚的女兒罷了,要你這麼說,我也是你的侄女,叔叔,你不是也娶了我嗎?”
好說歹說,楊昊就是不答應。
正面不行,呂芮改變策略,轉而從張鶯鶯身上下手,她料定只要張鶯鶯吐口,嬌滴滴、鮮嫩嫩的小姑娘來個主動投懷入抱,還怕那隻道貌岸然的老貓不笑納。見鬼了呢。
不知呂芮用了什麼花招,到底沒見張鶯鶯主動表示出對楊昊的什麼好感,她名義上仍是王府的書辦,做的也是書辦的事,人也光明正大,和楊昊的交往,都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但不管怎麼說,經過這番折騰,呂芮和張鶯鶯的關係卻突然近了起來,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
在張鶯鶯的鼎立扶持下,呂家大舅把生意從小長安搬到了長安,很快扎穩腳跟,很快開枝散葉興旺發達起來。
呂大舅成了兩市的名人,腰纏萬貫的大富豪。
有呂大舅這棵搖錢樹做靠山,呂孺人也變得大方起來,她出手闊綽起來,揮金如土,成了府裡的女孟嘗,受到了上上下下一直的愛戴。
而正牌的王妃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