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上的歡笑聲所吸引,眼中充滿了渴望。
“要不你也過去跟她們玩玩?”祁玉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靈兒的臉。
“虛情假意的,你真肯放我走麼?”
祁玉似笑非笑地盯著靈兒:“這回咱們總算是功德圓滿了。你要是真的想走,我也不攔你了回頭我就跟上面說去。”靈兒沒敢動身,她挽住祁玉的手臂,陪笑道:“人家說個玩笑嘛,你不會真趕我走吧。”
滿面憔悴的小魚拎著個食盒,低著頭,精神恍惚地走了過來。
祁玉伸手攔住了她,笑道:“走路不看路,小心掉進塘裡。”
“唉——”小魚微微地嘆息了一聲,掀開食盒蓋讓祁玉看了眼。
“怎麼?他又什麼都沒吃嗎?”祁玉驚訝地問。
小魚點點頭,滿面愁容地說道:“都三天三夜了,您還是去勸勸他吧,老不吃飯可怎麼行呢。”
祁玉冷笑了聲:“喲,瞧你說的,你勸都不聽,我的話就管用嗎?唉,男人們的心思啊,有時候你永遠也猜不透。你別管了,他心裡煩,讓他靜一靜吧。說不準明個就好了。”祁玉說話時沒有停步,依舊挪動沉重的身軀繼續往前走。
不過走了兩步後她又回過頭來叫小魚:“端些酥餅過去,他餓的時候能墊兩口。”
小魚投來感激的一瞥,自己光顧著發愁了,這個好主意怎麼就沒想到呢。
望著小魚心神不寧的背影,靈兒問祁玉:“上面不是說可以走了麼,還留在著做什麼?難道你還真的對他動了情?”
祁玉幽然一嘆:“這個人總不算太壞,又救過咱們的命,這個時候走,是不是有些不仗義呢。”靈兒冷哼了一聲:“你又動了私情,怪不得熬了這麼多年就是爬不上去,連累的我也跟在後面倒黴。”
“往上爬就那麼好嗎?做了指揮又能怎樣?還不是身不由己,任人擺佈。你我姐妹能廝守在一起,知足吧。”聽了祁玉這番喪氣話,靈兒也無奈地苦笑了聲。
廚房的大師傅楊福見小魚苦著臉提著食盒進門,就猜到楊昊一定什麼都沒吃,他勸小魚:“別擔心,這人心裡有事他胃口就不香,胃口不香自然就什麼都不想吃。你不要擔心,我燉了些濃湯,回頭你端過去,讓他多少喝一點,過兩天他心裡想通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小魚吐了一口氣,問:“家裡酥餅還有嗎?”
“有啊,今早才出爐的,他最愛吃這個。”楊福自西寧侯府建立時便在府中當廚子,府裡每個人的口味他都清楚,這種蔥油酥餅是他跟宮裡的一個御廚學的,楊昊從小就特別喜歡吃。楊福搬出來一個用麥秸稈紮成的保溫桶,蓋子一掀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那些金燦燦的酥餅,倒勾起了小魚的食慾。這兩天他只顧擔心楊昊了,也是一頓飽飯沒吃。
小魚捏起一塊酥餅正吃得津津有味,小四悄悄地溜進了廚房,他彎腰蹲在小魚的身後,貼著小魚的左肋,把手伸向了保溫桶。
“嘿!”小魚陡然見到一隻手從自己的肋下伸了出來,嚇的“啊”地一聲大叫。小四趁機把手伸進桶裡抓了兩塊酥餅便跑。
“打你這個偷嘴小賊。”楊福操起竹夾子追打小四,小四繞著柱子就跑,轉眼之間兩塊酥餅就進了肚子,手裡只剩下一些碎屑。
“真好吃,楊叔這手藝越來越地道!都趕得上宮裡的御廚了。”小四將手心的酥餅碎屑攏成一堆一口吞了。
“吃你的東西,那那麼廢話。”楊福聽他提起“宮裡”兩個字,怕又引起小魚的傷感,趕忙打斷了小四的話。
“有什麼不能說的?李富叔讓我回來報訊:部裡傳來訊息,咱們公子爺要升官了。從六品天德軍兵馬使,過了年就上任。”
“啊!又要到天德軍去啊,那不是在關外了嗎?”小魚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