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耗子見貓,焉能不怕,轉頭一看,卻是空無一人,真自驚詫間,忽然感到後背劇痛,一柄利劍穿胸而過;
“你……你
劉越嚇得魂不附體,臉色蒼白,聲音之中帶著哭腔,“師”師兄,你要作甚?”
“呸!”王裳狠狠地唾了一口,“我要殺你,你這笨蛋還不明白麼?平日裡要我做牛做馬,什麼好處都是你得了,也就罷了,如今這異寶你也想獨吞,萬萬不能!”
王裳其實早就打定了毒意,不管今天生什麼
處慨要除了紋個、師弟。其實他與劉越早有積怨,直心,這次他聽馮子康胡吹亂謅,對那子虛烏有的寶物志在必得,斷不肯容讓。若是劉越不死,定不會讓他如願,就算是沒生這儲物囊破損的插曲,這一劍也是早就要刺下去的!
“我告訴老餘…我告訴
“你沒機會了!”王裳手中利劍一絞,劉越胸口被剜出一個血洞,他這時候也是狠勁作,居然趁勢向前一衝,衝出了王裳劍勢的範圍,慌不擇路地往前奔逃。
“哪裡走!”王裳心中狠,知道一不做二不休,今天若是讓他逃了,那可就吾命休矣,奮力急追,定要將其斬殺。
劉越一路血流不止鬼哭狼嚎,但是他自己選了這後山幽靜之處作為接頭地點,這時候也沒有能聽得到前來救援。
馮子康傲立空中,看著他們的狼奔逐突,微微一笑,回頭對霍中廣道:“那些人,引過來了吧?”
“崇不辱命!”霍中廣朝前面指了一指,只見一群衣衫不整的低輩弟子,跌跌撞撞,口中叫罵連連,一路追了過來。
演戲的人已經有了,看戲的人若是不在,豈不是明珠暗投?
霍中廣故意去搗亂,引得一眾泰山低輩弟子追來後山,來看這一場師兄弟相殘的好戲。這時候王裳絲毫未覺,只是一路追逐,心中只有一個殺人滅口的念頭,卻不知道前方即將有殺不盡的人,滅不盡的口。
“劉越。你跑不掉了!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啊!”
胸口穿洞也算是致命之傷,若不及時治療,自然無救,劉越急奔行,血氣加,留下了一路殷紅的血跡。
他這時候腦子也糊塗了,只管亂跑,慌不擇路,直到奔至一處懸崖,方才現無路可走,臉色慘白地轉過頭來。絕望地望著王裳。
“師兄,饒命啊,”
你給我去死!”王裳此時豈能饒他性命。橫劍斬去,劉越躍起避讓,卻因為失血過多,氣力不及,雙腿被他劍光一截,齊膝而斷,慘叫一聲滾落懸崖!只留下兩條斷腿,落在崖邊。
“哈哈哈哈!”王裳瘋狂大笑,此處乃是萬丈深淵,那劉越身受重傷,這一下子摔下去豈有幸理?他除去心頭大患,洋洋得意,自忖此時寶物我有,殺人滅口,神不知鬼不覺,日後自然是前途無量。
他笑得聲嘶力竭,方才終止,忽然覺得有些不對,背後不知為何傳來一股森森寒意。
回頭看時,卻見一排泰山弟子,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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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越墜落懸崖,奄奄一息,他眼前一片模糊,自度必死,傷心流淚,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人在旁邊走過。
“救,”救人”
他艱難地伸起右手,往上抓握,口中出微弱的求救聲。
那人輕輕地踢了踢他的腦袋,他藉此刺激,睜開雙眼,卻見面前之人面貌宛然,甚是熟悉。
“馮小子,你”你不是被我師兄,”
他已在生死之際,以為是冤鬼鎖魂,到也沉下心來?這馮子康剛剛被王裳所殺,乃是他與師兄共謀,沒想到旋即自己也被王裳殺死,真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
你”是鬼麼莫要捉我”這全是王裳他”
王裳想起作孽之人,會被厲鬼所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