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不錯,合肥大戰在即,後方絕不能出亂子,他不但要防範馬超,更需要穩住馬超。
想到這,劉璟緩緩道:“把廖化調回河西不太合適,我打算升馬岱為偏將,任命為武威都尉,和冷苞一起統領六千漢軍騎兵駐守武威郡。”
趙雲豎起大拇指,這是很高明的一招,雖然馬岱是馬超之弟,但他卻對漢國忠心耿耿,一旦馬超有異心,馬岱非但不會幫助馬超,而且還會抑制馬超的向東進攻,更重要是,要增加漢軍在河西駐兵數量,對於羌人也是一種威懾。
劉璟又想了想問道:“你在張掖城官倉內儲存了多少物資?”
“啟稟殿下,主要是黃金、赤金和五株錢,其中黃金大約有十五萬兩,赤金約四十萬斤,五株錢更是不計其數,至少有幾百大箱。”
劉璟點了點頭,當即令道:“黃金要立刻運回關中,不過可以把赤金和五銖錢散給羌人各部落,先安撫住他們,以後再和他們算帳。”
“卑職遵命!”
趙雲匆匆去安排了,劉璟沉思片刻,又找來一名侍衛,他將居延縣令李文的信遞給侍衛,囑咐他道:“你可連夜趕去河西,將這封信當面交給馬都督!”
旦日又稱為‘正旦’,也就是今天的春節,無論今天還是漢朝,正旦都是一年中最為重要的節日,這一天要全家祭祖,也正是這個原因,家族成員無論身在多遠,都必須趕回家中,到了今天,祭祖儀式消失,便漸漸演變為全家團聚。
正旦要喝冬酒,長者要喝椒柏酒,孩子要給壓歲錢,很多人家還會有守歲的習俗,全家人聚在一起,喝酒談笑,等待子時的到來,或玩樗蒲,或投壺箭,其樂融融的度過一夜,迎接正旦的到來。
劉璟也終於在除夕下午趕回了長安,今年官方取消了每年一次的祭陵大典,但家家戶戶的族祭依然要舉行,今年劉璟依然和劉虎一起,在家廟中舉行祭祖儀式,時間就安排在正月初一的子時三刻。
夜漸漸深了,在大駕宮後宅正堂,劉璟和劉虎一家老小都聚在一起喝酒守歲,歡聲笑語,等待子時鐘聲響起。
大堂之上燈火通明,一家老小十幾口人分坐四周,除了劉璟的四名妻妾和五個孩子外,劉虎和他的三名妻妾以及兩女一子也坐在堂上,另外,陶湛又命人將喬玄和大喬請來,和他們全家一起歡聚守歲。
大堂上充滿了歡聲笑語,眾人喝酒聊天,世子劉致則和劉虎的長子劉鏘坐在一邊玩樗蒲,而劉珠卻和劉虎的兩個女兒在另一邊投箭壺為樂。
眾人喝酒聊天,話題便不知不覺扯到了匈奴婦女身上,陶湛也聽到一些傳聞,笑著問丈夫道:“夫君,我們都聽說你在漆縣強拆鴛鴦,很多匈奴婦女跪在你面前,求你讓她們和丈夫團聚,你卻堅決不準,這些都是流言嗎?”
劉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搖搖頭道:“這並非流言,卻有其事,完全屬實。”
旁邊孫尚香驚訝道:“夫郎,你這不是拆散別人夫妻嗎?”
劉虎卻知道真相,他在一旁笑道:“弟妹有所不知,殿下拆散的不是夫妻,而是不準匈奴人的小妾和丈夫團聚,據我所知,那些女子只是一種附屬於匈奴人的財產罷了,匈奴人真正的妻子都已送去和丈夫團聚,殿下其實是為了她們好。”
陶湛還是不解,又問劉璟道:“夫君怎麼是為她們好?”
劉璟又喝了一口,眼角餘光卻微微瞥向大喬,見她正專注地望著自己,似乎也在等自己回答,他便笑道:“很簡單,這些匈奴男人都是戰俘,他們在三年之內將被編為奴籍,且不說奴隸不許娶妾,而且匈奴人一天的勞作所獲糧米有限,他們自己也只能勉強餬口,哪裡還能養妻養妾和一大堆兒女,與其這些女子去挨餓受凍,過著極端貧困的生活,還不如改嫁給殷實人家,後半輩子也有個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