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隱瞞,不能讓父親對自己能力失望,想到這,曹丕立刻下令道:“備馬車,去銅雀宮!”
曹丕上了馬車,馬車加快速度向北城外的銅雀宮駛去。
曹丕進了銅雀宮,在父親官房前,卻意外地遇到了兄弟曹彰,他似乎也在等父親的接見,曹彰和三弟曹植一樣,也曾力爭世子之位,但他在鄴都沒有什麼支援,很快便敗下陣,退出了世子之爭,不過曹彰卻得到了父親在軍事上的信任,讓他統帥五萬幽州軍,防禦北方邊境。
在過去的兩年裡,曹丕基本上不和兄弟有什麼糾葛,也不往來,曹丕並不想在此時遇見曹彰,但既然躲無可躲,他只得上前勉強笑道:“二弟什麼時候回鄴都的,我竟然不知道?”
曹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兄長在忙碌調查建安七子案,哪有時間想到我?”
曹彰話中帶刺,這讓曹丕忽然醒悟,曹彰和夏侯家族交情深厚,自己調走了夏侯惇,曹彰焉能會對自己有好臉色,曹丕只得乾笑一聲,“二弟真會說笑話。”
曹彰將頭扭過去,不再理會他,曹丕暗暗惱火,也沉下臉不再說話,兩兄弟之間顯得有些尷尬,這時,一名侍衛從裡面走出,躬身施禮道:“魏公請世子和彰公子進屋!”
曹彰重重哼了一聲,快步走進了父親書房,曹丕卻故意放慢速度,慢慢悠悠得地走進房間,果然,父親已經和二弟談了起來,曹丕向父親行一禮,站在一旁。
曹操之所以把次子召回鄴都,是打算將五萬幽州軍撤回中原防禦,但他又有點不放心邊疆,便問道:“鮮卑那邊情況如何?”
曹彰躬身道:“回稟父親,鮮卑從年初開始和匈奴交戰,雙方互有勝負,匈奴略佔下風,上個月孩兒得到訊息,鮮卑已在積極備戰,準備明年春天和匈奴決戰。”
現在已近十一月,草原已經下了初雪,這個時候草原遊牧民族當然不會入侵中原,曹操也是考慮明年開春,一旦將曹彰的幽州軍調回中原,幽州空虛,鮮卑會不會趁機入侵,這讓曹操左右為難。
他沉吟片刻又問道:“你的情報可靠嗎?明年春天鮮卑會和匈奴大戰。”
曹彰明白父親的意思,躬身道:“啟稟父親,情報應該可靠,是南歸的毛皮商人告訴孩兒,而且孩兒可以肯定鮮卑人不會乘虛進攻中原。”
曹操心念一轉,忽然明白過來,笑道:“我真是糊塗了,鮮卑人若入侵中原,誰來保衛他的家園,看來在匈奴人沒有滅亡之前,鮮卑人是暫時不會南下。”
曹操一顆心放心,隨即對兒子道:“現在局勢危急,我們和漢軍的決戰即將爆發,我們兵力不足,我想把幽州軍調回鄴都,你沒有意見吧!”
“孩兒謹遵父親之令!”
曹操對次子的態度很滿意,也點點頭,目光又轉向曹丕,笑問道:“丕兒這邊有什麼事?”
這時曹彰躬身道:“如果父親沒有別的事,孩兒先告退了。”
“你去吧!先休息兩天再回幽州調兵。”
曹彰慢慢退下去,曹操見兄弟二人居然沒有打招呼,他心中著實有點不高興,問道:“你們兄弟二人吵架了嗎?”
“孩兒和二弟沒有吵架,只是好久不見,彼此有點生疏了。”
“這樣可不行,兄弟之間要精誠團結,假如我去世,曹魏就要靠你們兄弟三人支撐了,我已決定讓你三弟回鄴都,主管魏國禮樂,你不要再為難他了。”
曹丕心中一跳,父親居然要讓三弟回鄴都,還讓主管禮樂,雖然這只是虛職,但它卻是一個訊號,父親又開始準備啟用三弟了,還有二弟,他的五萬軍隊駐紮鄴都,讓誰來統帥,這是個大問題,否則二弟會很輕易地發動政變。
曹丕愈加緊張,卻忘記了父親在等他回答正事,曹操見他走神,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