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錯啦!”趙閒連忙退開幾步,面前寒光一閃,旁邊的竹子便攔腰斷成兩截。趙閒大驚失色,急道:“你更年期啊?脾氣這麼大!以後會嫁不出去的。”
蘇婉雲酥胸急劇起伏,恨不得把趙閒砍了解氣,聽道這句話卻是臉色微僵,忙平心靜氣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在趙閒。暗道:我跟這小子計較什麼,平白惹的自己心煩。
趙閒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的道:“蘇姐姐,這才像好女人嘛!話說幾天不見,你變了好多誒。”
蘇婉雲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秋水寶劍,淡然道:“我哪裡變了?”
趙閒本想說她脾氣親和了不少,可見她不生氣了,忍不住又湊過去,嘿嘿笑道:“你胸肌大了不少,近幾天沒少鍛鍊吧!連我都有些羨慕了。”
“你……”蘇姐姐徹底怒了,上次被趙閒笑話,她鬼使神差的就把平日裡纏著的胸圍子取了下來,哪想到現在又被這樣戲弄,她狠的牙癢癢,怒道:“你這小賊,我是你名義上的師父,懂不懂得長幼尊卑?這樣的話竟然也敢說出口。”雖然這麼說,她卻不知為何,有意無意的挺了挺酥胸,好似在報復上次趙閒笑話她的事情。
“蘇姐姐,你再這麼‘胸’,我會把持不住的。”趙閒連忙跳開幾步防備她的劍,輕笑幾聲便得意洋洋的跑的遠遠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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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大梁都城天洛,陽春三月,京都的熱鬧絕非偏遠小城可比,舉國的才子墨客在此齊聚,商人富戶更是摩肩擦踵,甚至不乏黃頭髮藍眼睛的傳教士出現在街頭巷尾。
皇城之內歌舞之聲不絕於耳,朝臣不停出入與宮門之間,顯然剛剛結束了早朝。新帝登基近月餘,老皇帝的喪事基本籌備完畢,正是舉國同慶辭舊迎新好景象。
皇宮之中,金碧輝煌的御書房之內,建始大帝提著個鳥籠,在龍案後沒精打采的逗著南洋進貢而來的鸚鵡。胖胖的臉蛋帶著幾絲不耐,面前的桌上擺著厚厚一摞奏摺,他卻沒有看上一眼。左右宮娥垂首而立連呼吸都微不可聞,卻都好奇的看著那會說人話的鳥兒。
沈凌山身著紅色官袍,錦袍玉帶渾身透著貴氣,偏白的臉龐較之往日多了許多活力,再也不像是常州鐵匠鋪外那個弱不禁風的老頭子了。
他恭恭敬敬的坐在御書房另一張桌案後,認真批閱每一份奏摺,逐一給建始大帝過目加蓋璽印。對此建始大帝也沒細看,象徵性的掃上幾眼後便交給沈凌山處理,龍目始終看著外面的畫花鳥綠,估摸著下班的時辰。
建始大帝將這權利視為瑣事根本不屑一顧,有的人卻很享受這種掌控天下大事的感覺。這也算是特別的聖眷吧,沈凌山對此頗為受用,本來已經認為仕途無望,整日下棋喝茶教女兒的他,現在打了雞血似的煥發十二分精神,晚睡早起生怕露掉每一份奏摺。
由於沈雨的緣故,現如今誰不叫他一身沈國丈,加上他深得聖上信任,上上下下通報天聽的奏摺皆要經過他手。朝中也何人敢不賣他的面子,連徐丞相、安老爺子、解墨等三大元老,都對他禮讓三分。
沈凌山甚是滿意,可心中隱隱還是覺得有些不足。現如今朝政掌控在他的手裡,軍權卻被安家牢牢把持,他是武將出身,縱馬揚鞭賓士沙場遠比坐在這御書房當攝政王有吸引力,能把安家的權利抓到自己手中才是真正的功德圓滿。
沈凌山在書案後批著奏摺,漸漸桌上只剩下最後一本。他輕輕拿起翻開,深邃的眸子裡瞬間閃過絲絲驚異,連忙起身走到建始大帝下方,恭敬道:“陛下,武昌守將嶽平陽有奏。”
“哦?!”建始大帝莫名其妙的抬抬眼皮,瞧著鳥籠中的鸚鵡道:“沈愛卿現行處理,交予朕過目便是。”
“交予朕過目便是。交予朕過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