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到了一個奇異莫名的世界中。
秦小官覺得周圍的世界一片迷濛,亦幻亦真,卻永遠沒有盡頭。
難道這就是人死後的地方嗎?
只是,這地方怎麼會如此孤寂呢。
…………
無名道觀。
清晨,第一縷晨光照進了道觀的廂房中。
一個容貌峻朗,但是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此刻正躺在床上,渾身都裹滿了白色的布條,無論是誰,也知道那年輕人傷勢極其嚴重,最多也只剩餘半條命了。
這個年輕人,卻正是命不該絕、大難不死的秦小官。
在他旁邊,還立有兩個道人。若是秦小官還清醒的話,必然知道其中一人正是他以前見過的那位終南山玄空道人。
玄空旁邊的那位道人說到:“師兄,真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會挺過來了。看他這身體,好像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想不到他身上先後中了‘催心掌’的掌毒,然後加上‘金銀二宿’豢養的異蛇毒,還有拳傷、刀傷、箭傷等無數,居然還能奇蹟般的活轉過來。如此奇事,真是駭人聽聞啊!”
“若不是先後有我們師兄弟在一旁以先天真氣助他迴轉元氣,只怕他縱然有通天之術也早就一命嗚呼了。”玄空輕笑道,“此次因為師兄之事,讓師弟你平白耗費如此多的先天真氣,師兄我可真是過意不去啊。不過幸好我們的努力終究沒有白費,這書生果真是挺了過來。無論是‘催心掌’的掌毒,還是‘金銀而宿’的蛇毒,都是致命之毒,常人中得其一,就必死無疑,想不到這書生竟然能捱過來,的確是玄之又玄啊!”
先前那道人接著說到:“你我師兄弟,就不要客氣了。先前師弟我固然是為了師兄的面子才來為這小子輸送真氣的,到後來,就是師弟我心甘情願了,因為我也很想知道師兄你說的這書生,究竟是什麼怪物。先前聽師兄你說他是天生的先天之體,但是以師弟看來,此人明明不會武功。可是若是不會武功的話,實在不敢想象他是如何從那麼多的高手手下逃脫出來的。”
此事的確是玄之又玄,試問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人,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如此多的江湖高手圍攻,即使換著眼前的這兩個晉入先天境界的道士,也不敢說能在如此多的高手圍攻下全身而退。所以,也難怪這玄空的師弟——玄梧,會對秦小官如此的好奇。
“這書生的身體的確是讓人費解。不過,眼前最要緊的事情,還是想辦法喚醒他的神識才是。”玄空道,“至於其它事情,等他醒來過後,我們再慢慢詢問也不遲。”
“不錯,不過此子明明身體已經好轉不少,卻偏偏無法醒轉。”玄梧說著,伸手摸了摸秦小官的脈搏,“依師弟看,他絕對不是因為傷勢過重而無法醒轉,應該是迷失了神志,卻不知師兄可有什麼妙法,能喚回他的神識呢?”
玄空大概對這個問題已經早有所想,說到:“佛家有言‘當頭棒喝’。我們何不參照行之,以道家秘法潛入其神識之中,給他來一個當頭棒喝,將這書生的神識給嚇回體內。不過此等秘法行功之時,切不可受到打擾,所以還望師弟能為我護法,好讓我無後顧之憂。不過,卻不知道這書生的神識究竟跑到什麼空間去了,哎!”
玄空言語之間,擔憂之色畢露無疑,顯然他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秦小官喚醒。
“好。”玄梧點頭應道。
於是玄空將秦小官的上半身扶了起來,以其兩指觸及秦小官的背後大穴,迅速地將深厚的先天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秦小官的體內。同時,玄空施展秘法,將自己的精神隨之侵入了秦小官的腦中。
…………
那團朦朧的世界中,秦小官反覆徘徊了很久很久,卻始終都找不到那世界的出口,亦看不見任何清晰、實際的東西。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