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大汗不說,還勾搭他的訥呼日私奔。聽得我和李搖鈴直掏耳朵,罵人就不能有點創意嗎?
罵累了,罵不動了,才喘著粗氣掐腰瞪著我。李搖鈴輕嘆口氣,不緊不慢的解釋說我們是舊識,我在家鄉已經嫁人了,此次是大漢強迫我隨他出關。
我笑了,性格互補,一個直爽活潑;一個沉穩內斂,很適合做夫妻哦。
“你當真不願?可我見大汗每晚都在你屋過夜呀!”
我撇撇嘴,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夜夜春宵似的。不過以巴圖蒙克的性子,韃靼人的習慣,也確實沒人能相信我們的“清白”。
“我身子這樣,大汗體貼,如何能用強?”——假話,昨晚他還想用強來著,被我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糊弄過去了。
巴圖蒙克是韃靼女人心目中的英雄霸主,只要我往好了誇,她們沒理由不信。我裝成三從四德,繼續說:“我們漢人女人講究從一而終,貞潔為天,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背叛我男人的,何況,我崇拜滿都海汗妃,不願去破壞了她和大汗幸福。”
“說不得”將信將疑,定睛打量著我,看我坦然面對,有些發矇。單純地問:“大汗那麼英武、那麼偉大,你不想嫁給他,做她的女人嗎?”
“但他有很多女人,我尋求的幸福是兩人攜手共創的輝煌,而不是於眾分享的喜悅。”
“可可西里,你真的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我淺笑,“我只是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麼。”
滿都海是“說不得”的表姐,在她眼中,大汗如此寵我,回到韃靼後,勢必對自己的表姐產生影響,所以打從心裡願意我離開。但也有讓我大跌眼鏡的,她竟然提出,要和我們一起走,否則就說出去。
我無語,排除我,他們倆才像私奔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李搖鈴竟答應了下來,我不知是緩兵之計,亦是發自真心。總之,逃亡隊伍中多了一個美麗少女,不過正因為這位心思簡單的少女,才使我們的逃亡大計得以實現。
後來,李搖鈴對我解釋,“說不得”的額吉是個漢女奴隸,現實點說,她屬於春風一度,或者被強暴的“產物”,在族裡絲毫沒有地位可言,善良的滿都海看她可憐,才帶回自己帳中撫養。女大十八變,貌美如花的“說不得”引起了他那無恥的阿布注意,許給了瓦剌某部一個可以當她爺爺的老男人做側室。當日,“說不得”正是負氣逃婚中,心中焦急才不小心被毒蛇咬傷的,而後的故事不用多說,她被李搖鈴所救。巴圖蒙克見識了李搖鈴的醫術,將他強行留在韃靼為己效命的。哎,回想一下,其實巴圖蒙克也並非真正殘酷無情,若非他一再壓制此事,“說不得”哪有機會滿草原追著李搖鈴不放。
我微微嘆息,歷史的背後是女人,女人的背後是眼淚。外表的囂張任性的女人,有幾個不是在掩飾內心的無助?
李搖鈴配藥,“說不得”下藥,計劃看似天衣無縫。可他為了不引起懷疑,配置的蒙汗藥是“慢性”後返勁的,會在飯後兩個時辰內不斷加重疲憊,加深睏意——這就造成了我眼前的窘況。
巴圖蒙克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像老夫老妻間的磕話一樣,自然地說:“這兩日不燒了,李神醫說不過度操勞,病情便穩定了。我想明日啟程,回韃靼後再讓他給你好好治治。”說罷,伸直雙臂示意我幫他寬衣,我忙裝作不懂,坐到椅子上梳頭。
他倒是毫不介意,自己脫了外衣,湊了上來,從背後抱住我,灼熱的鼻息噴上了我的耳廓,帶著無盡的慾望,“今晚從了我吧,我會很輕很溫柔的,不會傷到你。”
我一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有沒有搞錯,我還在重病期間啊。
我小規模活動,試圖脫離他的懷抱,“不行,我身子沒好,沒有那個體力。”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