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皺著眉。在對我有的沒的抱怨師兄近日的氣場很是叫人難以接近來暗示我們之間的私事已經影響到所有人的生存。
他只是見著表面,卻不知我們到底為何會走到今日。又為何會彼此對各自不認輸,便無奈地笑笑“這事也不止我一人的事,有本事去找師兄抱怨去”
陳縉雲似乎沒有見著我這般不耐煩,便也只是微微一愣,隨即笑笑,聳聳肩沒再多言。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努察對我說道“陳掌櫃已經將幾個店面都盤下來了,下面小姐打算如何”
我低低地看了一眼努察,他真的是做事亦步亦趨,卻從不主動為我做事,更像是單純地做個小掌櫃“下面自然是考慮要怎麼賣貨”
陳縉雲眉目一鬆,抬眼看了我“棉絲都不用愁,若是當地買主肯鬆口,我們便能拿最低的價做衣裳,而且聽說倉庫一冬囤積了不少貨物,好似不少不能用了,很多人已經蠢蠢欲動了”
我自然信得陳縉雲的訊息不會假,對他笑笑“那這事便交於陳大掌櫃處理了”
聞言他不動聲色地將暖手的杯蓋合在杯口上,眼底微轉“下人,自然得做下人該做的本分,只是聽聞小姐也於管家打聽不少訊息,應該對此也有幾分對策,倒是想聽聽小姐的意見,好讓做下人的有個參照”
他這話說的實在是叫人不開心,我問義管家的事雖不隱秘,但也沒有第三人在場,這事定然是有人用身份壓著管家說出來的,至於這人是誰,自然不用說,就是這幾日不與我說話的師兄。
既然想知曉我最近在做什麼為何不自己來,而是各處找人問話。
心下有些不悅“這木棉如此好的東西,若是浪費了豈不是可惜,既然他們以為這價格給的太低,我們就稍微抬高些,如今做衣裳,還要人手,我們恰好也要招人,不如就此與他們說,挑選一些手巧來幹活,總好過他們自己守著那堆棉花爛的強”
這本就是我當初聽到這個訊息想到的法子,我想買了他們的東西,再給他們活幹,雖然價格不能給到他們想要的,但也能讓他們心氣平衡。
陳縉雲讚許地看了我一眼,輕笑道“小姐這法子各方面都考慮到了,叫縉雲還想什麼呢,縉雲以為照小姐說的辦就行了”
他嘴上說的這麼簡單,事實上我卻覺得陳縉雲做的肯定不止我說的這麼少,談價格就是他需要估算的事,在這敏感的時候,多了少了都不行,而且招人也非是一件易事,雖說努察一直說洛城人的手藝是最好的,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合適做衣裳,但看著陳縉雲的臉上就覺得其實對他而言這些事好似都不算事。
暗自想著,這人到底本事有多少,如此想到就會令人頭疼的事,他竟然還是笑得這般雲淡風輕。
努察目光在我和陳縉雲之間流轉,片刻對著我道“奴才這幾日研讀了小姐所要做衣裳的案卷,光是看著工藝就不少,染燙,刺繡,還有裁剪,刺繡曦兒姑娘的手藝奴才也覺得很是厲害,但是奴才覺得那些花樣才是讓這手工最為出彩的地方,結合了大漠特有的色調,圖案與這大漠的紋樣相融卻又不完全一樣,實在叫人看了便忘不掉的感覺。不知這圖案是出自何人之手,若是請得此人為衣裳做圖案,這衣服便能如小姐說的那樣肯定是有靈性”
此話陳縉雲也是急於點頭附和“確實,這圖案甚是別緻,用色豔麗但並不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