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我還是體會到一點涼意,搓了搓胳膊問道。
“我估計這幾天沒時間照顧她,所以和她幼兒園的老師說了,讓她在老師家住幾天。”楚君顯得有些無力而又無力的感覺,這個家的擔子全部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實在是太沉重了。
剛說了沒有幾句,我就聞到從她房間裡面傳出濃濃的酒味,楚君此時也聞到了味道,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死丫頭,你還有臉回來。”楚父拉開房門就劈頭蓋臉的罵了出來。看他手上提著的小半瓶洋河大麴,就可以猜得出剛才把白酒灑了不少,再看楚君房間的小床,擺滿了凌的衣物,肯定是他剛剛翻的。
“我怎麼沒臉回來了,這是媽媽留給我的房間,你的在那邊。”壓抑積蓄在心中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面的爆發了,楚君毫不客氣的說了回去。
楚父怎樣都沒有料到一向“溫順”的楚君竟然會當面頂嘴,剛要抬手打人,看見了站在楚君身邊冷眼旁觀的我,看見了我緊緊攥起的拳頭,灰溜溜的將手又縮了回去。
“好我就讓你這個不要臉的丫頭看看,你自己看。”楚父把一張握成一團重重扔在了楚君的臉上,“打扮得像妓女一樣,你還想賣五十萬?我們楚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楚君攤開那一張被弄得皺巴巴的,竟然是自己曾經貼在網站用來徵婚的照片,不過下面是一行手寫的字“無恥”。
楚君看到後悲從心起,捂著臉痛哭起來。
“你還有臉哭,要哭的是我才對。老子養你這麼大你就這點出息,老黃的兒子從Internet上弄下來的,問我是不是楚君姐,害得老子在老黃、老張他們幾個面前頭都抬不起來,這酒還怎麼喝?五十萬,五十萬在哪裡?你不是賣了嗎?錢呢?”楚父一巴掌終於扇了出去,“啪”,這一清脆的巴掌重重的打在臉上,不過不是楚君臉上而是我臉上,楚君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頰驚愕的看著臉腫起來老高的我。
“打完了?我真為楚君感到悲哀,真不知道她那麼辛苦為的是什麼?這一耳光我替她捱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冷冷的說道。
“小子,我家的事你少管!你也根本沒有資格管,估計臭丫頭出價五十萬太高沒人要吧!好那我開個價!十萬,十萬就行了。”楚父拉了拉老頭衫,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搖晃著。
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心死,有這樣的父親任何人還能說什麼呢?看著早已泣不成聲的楚君,我在票上填寫了一串數字,扔給了楚父:“以後你不再是楚君的父親,楚君再也不是你的女兒,如果你再對她動手動腳的,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楚君我們走,離開這裡,過幾天搬到員工宿舍去!這種人看到我就煩。”也不等楚君說話,拉起她就離開了這陰森恐怖的地方,依我看,除了這裡,什麼地方都可以成為家。
走下樓梯,我們依舊能夠聽見了楚父發狂的笑聲:“哈哈,一、二、三、四、五,五個零,真的是十萬,這下發財了!”
“不要難過了,他一點人性都沒有,為他難過不值得。”楚君默默坐在我的車裡,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有些擔心的說。
“我沒有難過,只是想著奶奶的病情。”楚君的眼淚還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就安心去醫院吧,小君筠就讓她在我家住幾天好了,反正雪也在家,她很喜歡小孩的,多個伴更熱鬧。老是麻煩老師也不好。”將楚君送到員工宿舍,並且為她準備好一間臨時房間後,我就回去了,這時候還是讓她一個人清淨一會更好。
快到家了,我收到了一條簡單的簡訊:“謝謝你,不凡。”我笑了笑,楚丫頭還會這一套。
回到家景象卻讓我大吃一驚,沙發靠背、枕頭滿地都是,床單被子也散落一地,我急忙跑了進去,卻發現鈴木優美和雪站在床上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