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中有人開起我們隊員的玩笑:“我說胖子,我們是在比賽足球又不是相撲,你跑來湊什麼熱鬧。”被取笑的是我們班的前鋒項明,據他自己說他已經有了十多年的球齡,(後來才知道他是被他爸從小拖去看球,真正踢球沒幾天。)戴上隊長袖標當之無愧,他還說他的特長就是將球送進對方的球網裡。可是大家一致認為他應該當門將,用他肥大的身材往門裡一站,半個門都遮住了。西門雪也看見站在球場中的我,衝我搖了搖手,我也衝她笑了笑,可是在開球前我又被拉下了場,原因是班裡又拖到了一個籃球黨的成員,讓我當替補。我只有無奈的搖頭下場,哎還是不信任我。“嘟,嘟”比賽開始了,那個頂替我上場的籃球黨的叫做侯德志,別人呢稱他叫做“猴子”,也許在場上太緊張,也許水平確實不好,球連丟了幾次,還被人從兩腿之間晃過幾次,我班底下的女生沉不住氣了:“猴子你是不是籃球打的太多了,現在還在想著胯下運球,那是籃球動作。哎呀又被搶斷你會不會踢球。”猴子心裡也老大不痛快:“本來就是你們拉著來的等會說不定老大還會罵我是叛徒,現在都被罵的裡外不是人了。”一分神球又丟了,心情更加糟糕乾脆大嚷:“換人,我要換人,我不踢了。”說完跑下場不再理會。我被緊急推上第一線當了一個後衛。當時我們班已經零比二落後了,現在七班的兩個後衛正在和隊長項明耍著玩,那兩個後衛不停的在禁區前蹈腳,項明則緊追球,跑起來時胸部一顫一顫的,引起場匣陣鬨笑。項明一步沒站穩跌坐在球場上喘著氣。如果項羽、項少龍是他祖先的話,看到此景一定會從墳墓爬出來再自刎一次。雖然我已經盡力的阻止了我右路的所有進攻,但是中場結束前還是被七班從左路又攻進一球,我班以零比三落後。中場休息時,除了我以外,上場球員各個都喘著粗氣項明說話還帶著顫音:“是TMD夠厲害,現在我們都是霜打過了的茄子——蔫了,下半場還怎麼踢,不過我們還有一隻活蹦跳的螞蚱,以後就看他的了。”眾人的目光都轉向我。下半場開始了,我衝到了最前面當前鋒,身後只留匣個胖子項明,其他的全部縮在自己的半場,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場上仍舊保持零比三的比分,而且大多是七班進攻,我們班後衛一個大腳解圍,球高高的飛起,打著轉向七班區落下,我正在那裡等著。其實七班的後衛們也給我拖的疲憊不堪,輪流跑到場邊喝水。我高高躍起想爭頂這個球,七班後衛則彎下身子正好撞在我的小腿上,使我失去平衡頭下腳上的栽下來,裁判也將哨子含在嘴裡,可是我這幾個月的武功也不是白練的,快速的伸出左手撐了一下場地,背對著球門,繃緊了右腳的腳面,手輕輕一推草皮,腳追上了皮球直接就是一個倒勾射門,然後摔倒在草地上。所有觀看的人都驚呼著站了起來。我也緊張的看著球的運動方向,直掛球門右上死角,GOALGOAL…,而對方門將一點反應都沒有目送著皮球入網。我立即爬起身,就在射門的地方開始後空翻,連續翻了十七個空翻一直翻到了場邊觀眾的面前。場外一片歡呼聲,突然一個高喊“好耶,好耶”的白色身影跑了過來,跳到我的身上我也忘情的抱起那個身影在場中打著轉。
我幾天前就找出了小時侯買的學踢足球和學打籃球的小冊子,透過學習知道了用哪裡踢可以發出最大的力,踢球的哪個部位球速會最快,我都一點一點的分析理解了,今天果然成功了。可是為何全場又變的寂靜了,而且所有的目光都是朝著我?我低頭一看,原來抱著的是七班的拉拉隊長,我的新朋友西門雪。趕緊放開手,同時對著觀眾說:“純屬意外,對意外。主要是太投入了。”羞紅到耳根的西門雪輕輕說了聲:“恭喜進球。”就退下場。西門雪才下場就被拉拉隊的其他人圍住:“你怎麼恭喜他們班進球啊?”“沒有啊,我只是恭喜我的朋友進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