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但是並沒有回答她什麼。
吳歌嘆息道:“我在床上躺了好幾周了吧,再不啟程估計大家都會起疑,我看這天氣轉晴,我們上午收拾一下,下午就出發吧。”
遊墨本就知道吳歌是要同他講這件事,便立馬拒絕,說道:“不行,你還得好好休養,別隨便折騰。”
吳歌一下子就急了,說道:“我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已經恢復得很好了,而且……而且我……”
遊墨本皺眉問道:“而且什麼?”
吳歌臉上浮起紅暈,低聲如蚊鳴道:“我想衛岑了,我想早點回到他的身邊,你就行行好吧。”
遊墨本臉色驟白,他嘴角抽了抽,明顯是欲言又止,然後他起身說道:“好的,我這就跟阿合說一聲,下午我們就出發,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自己負責。”
吳歌假裝開玩笑,嘟囔道:“好凶。”
遊墨本無奈地揉揉吳歌的頭髮,道歉道:“我的錯還不成嗎?你啊,好好照顧自己,我先出去一會兒。”
吳歌被他那熟稔的動作給嚇到,可是她依舊默默無言,目送他獨自走了出去。
雨後之晴總讓人感覺空氣裡還暈著水汽,剛沒馬蹄的淺草鬱鬱蔥蔥,煙景醉折柳,綠水帶方展,揚州城的硃紅城門終於出現在眼前了,吳歌有些激動開啟窗說道:“遊墨本是不是到了啊。”
遊墨本挑唇而笑,說道:“是啊,我們加快行程,我想一月之後我們就到京城了吧。”
他看著吳歌臉上不加掩飾的喜悅心中也放心了許多,這些日子他都怕吳歌熬不過來,畢竟自己不是衛岑,陪在她身邊還是欠缺了什麼吧。
他們過城門的時候,吳歌被人扶下了馬車,然後幾乎是所有人都伏地稽首恭迎他們,吳歌好久沒見到這種陣勢,所以站在遊墨本身邊不知道作何反應。
但是她這個動作卻有種賢妻之感,尊聽丈夫之言,要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兩人的關係,不然覺得就誤會了。
遊墨本有些無奈地從吳歌笑笑,希望能安撫她的情緒,然後背手說道:“王妃不喜熱鬧,這麼大陣仗就散了吧。”
眾人都整齊劃一地緩緩退下,只有一人雙手捧上封信箋在吳歌身前,低頭報道:“這是三皇子寄來的家書。”
吳歌掩袖有些匆忙地在那人手上取過信箋,隨口說道:“平身,你退下吧。”然後就拆開了信封,攤開了那張越了萬里而來的信紙。
她一眼就看見落款處的紅泥章印,是自己送給他的那個玉章呢。
她激動得不能自己,手開始輕微顫抖,看著衛岑寫的有些生硬言語,她腦中都能想出衛岑在說此話時的神態和動作,栩栩如生彷彿他人就在眼前。
而且衛岑寫的這信,語言凌亂更加沒有什麼層次而言,定然是極度相思時所做。
他說:“蓮子羹都涼了,可是這青燈獨盞上平穩氤氳的白煙告訴我你還沒歸來。想你,甚多;想你,甚久。你囑咐我的事我都一一照做,那麼你會不會乖乖地回到我身邊?我很好,可是我說不出勿掛勿念,我要你每天每時每分都牽掛著我就好,我這麼霸道會不會把你嚇跑?那好,就允許我再命令你一次,好好照顧自己。我等你,多久都一樣。”
分明是那麼樸素的言語,吳歌卻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她在心裡都在埋怨衛岑怎麼不多寫一些。
可是吳歌每次重新看信時,還是會被牽動自己的情緒,有時候居然輕笑出聲。
遊墨本不好打斷她的思緒,就一直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全然不顧外物的樣子有些失神。
本來以為吳歌會哭的,沒想到她還是比自己想象中的堅強許多。
他甚至都在想,會不會有一天吳歌會因為他而有了情緒起伏?
不用太浮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