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敷衍而為。
吳歌順著床榻躺下,說道:“你們兩個都走吧,我有些累了。”
她合上眼,不久之後耳邊沒了聲響,她這才緩緩坐起。
吳歌突然很想下地走路,正好遊墨本不在,趁機可以到處轉悠轉悠,他也不會發現。
她在身上披上了件單衣就緩緩下了床,她身上有武術底子,所以走了幾步都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
她剛剛推開門,就聽見隔壁好像有說話聲傳來,吳歌便循聲而去。
是遊墨本的聲音:“怎麼樣?那個人順從了?”
然後是個陌生的聲音:“是的大人,這下就要看祁連大人怎麼選了。”
遊墨本好似笑了下,說道:“為一個女人而屈服的男人我寧願不要。”
吳歌聽到這話嚇得退後了一步,對啊她差點就沉溺進遊墨本的局裡了,他就是個冷血無情的怪物,怎麼可以相信他?
在他的心裡恐怕情感就是拿來利用的吧,那麼又怎麼能指望他對自己會有真情實感,平白無故地把把柄落在別人手上。
這不是他的作風。
他要的只是自己的一時心軟,然後接受了他,最後得到自己手上的玉璽吧。
吳歌;你不要再傻了。
吳歌隱忍著心中的暗濤洶湧,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那片蘆葦岸上他說的話都是在扯謊嗎?諸溪塔上自己失足落下倒入的那個懷抱也是安排好的對嗎?在兩人攜手從江都邵伯湖上越過那時她就知道,到了岸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所有的所有的就是場戲,看看就過了吧。
可是她依舊好難受,他的善意都不可以相信,在這個地方她到底可以依靠誰?
對,是不是嫁給衛岑之後就變得柔弱了,你習武這麼多年就是換自己心安啊,可是仇家越來越多,反而夜夜不能眠。
吳歌胡思亂想了一路,最後實在糾結得難受,就用被子蓋住腦袋沉沉睡去。
遊墨本之後便推門進來了,直接坐在她的身邊,等著她悠悠轉醒,後面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就伸出手要把吳歌腦袋上的被衾給扯下。
吳歌睡眠本來就很淺,一下子就驚醒了。她睜開眼,正好和遊墨本的目光撞上,她盯著遊墨本那雙褐色眸子,後面是遊墨本被吳歌看得有些尷尬,才鬆開手,緩緩坐下。
吳歌冷聲說道:“遊墨本,你演戲累嗎?”
遊墨本乍一下沒有聽懂吳歌的意思,但是他又是何人,最終還是理解了。
他有些生氣,難道她覺得自己照顧她全都是演戲嗎?他圖什麼?那個玉璽又不是完全確認在她手上。
可是他也僅僅只是生悶氣而已,但是這個顯得有些冗長的沉默在吳歌眼裡卻是另外一番意思。
他承認了,可是為什麼?權位對他而言就那麼重要?可以違背自己的內心做這麼多事?
遊墨本深深地嘆息,他到底怎麼了,好像真的被這個女人擾亂了心神,現在的生活幾乎重心都只有照顧她,其他事情根本就顧不上了。
這不對,這不是遊墨本。
幸好她點醒了自己,多年前自己就做過抉擇,沒有什麼東西比得到皇位更重要,只有他是懂得百姓之苦,也只有他可以真正的做個好皇上。
所以兒女情長等等事情能背棄就背棄吧,在還沒有難以割捨之前。
他開口說道:“王妃還真不是常人,居然可以保持如斯的清醒。”
吳歌並不想哭,可是聽著心裡真的好難受,她是相信他只是單純地對她好,可是隻是一場算計嗎?
她有些難以接受。
她很是決絕地擦去眼角的淚,說道:“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遊墨本答不上來,他不是個自欺欺人的人,可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