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幾道:“他來不及呼叫,我一劍劈開了他的身子。”
白衣人突伸手揭下了臉上白紗,圓睜一對環眼。那是一對失明的眼睛,瞳仁已模糊難見,果然是目難見物的瞎子。
他的神情中充滿悲忿,但語聲卻出奇的冷靜,道:“是真的了!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只要他還能發出一些聲音,他一定會回答我的話。”
俞秀凡道:“但他不能了,永遠也不能了。”
白衣人道:“你又殺了老三?”
俞秀凡道:“你們的劍勢太凌厲了,我沒有法子不殺他。”
白衣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俞秀凡靜靜的站著。
半晌,白衣人停下了笑聲,道:“看來,我也是難逃要在你劍下濺血了!”
俞秀凡道:“不錯,如是初見時,二位就聯手合擊,此刻橫屍的可能就是在下。”
白衣人道:“我們低估了你,所以,我們付出了代價,老二、老三都已死於劍下,如今要我一個人,獨自活下去,那也是無味的很。”
俞秀凡道:“咱們一對一的硬拼,只怕是閣下的勝算不大。”
白衣人道:“用不著威脅我,生死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
“不過,我心中有很多不明之處,不知俞少俠可否見告?”
俞秀凡道:“在下知無不言。”
白衣人道:“你是否受了傷?”
俞秀凡道:“有!而且受傷不輕。”
白衣人道:“受了幾處傷?”
俞秀凡道:“兩處。一處傷在你那老二的劍下,一處傷在你閣下的劍下。”
白衣人笑一笑,道:“咱們這一戰呢?”
俞秀凡道:“很難說了。我兩處傷勢,可能影響到我運劍的速度,所以,咱們這一場拼殺,鹿死誰手,也得難預料。”
自衣人道:“你這樣沒有信心?”
俞秀凡道:“不是信心,而是事實。”
白衣人道:“多承你的誇獎,你是不是還想知道咱們兄弟的名號“俞秀凡道:“閣下加肯見告,俞某洗耳恭聽。”
白衣人道:“長白三劍,你聽人說過?”
俞秀凡還未來得及答話。
無名氏和巫靈已同聲驚叫道:“長白三劍!長白三劍!”
白衣人冷冷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江湖之大,無奇不有,咱們三兄弟死於別人劍下,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無名氏道:“三位清譽,向重江湖。”
白衣人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造化城主,能把我們兄弟請來,自然也有他的條件,不值得大驚小怪。”輕輕咳了一聲,接道:
“俞少俠,你今年幾歲了?”
俞秀凡沉吟了一陣,道:“晚輩二十多些。”他恐怕太傷害對方。
故意把年齡說的大些。
白衣人道:“咱們三兄弟自鬥劍以來,只敗過一次。此番重出,原想洗雪一敗之辱,想不到大辱未雪,又敗亡在你這位年輕人的手中;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舊人。
”
俞秀凡道:“老前輩第一次挫敗於何人之手?”
白衣人道:“金筆大俠艾九靈的手中。”
俞秀凡道:“造化城主能把你們一起請來造化城中,如若沒有超越你們之處,你們三兄弟怎肯聽命。”
白衣人道:“造化城主只用了一句很簡單的話,就把我們三兄弟給請來了造化城。”
俞秀凡道:“一句什麼樣的話?”
白衣人道:“他只告訴我們說金筆大俠艾九靈,要到造化城來。
所以,我們三兄弟就這樣的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