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禮貌地客套了幾句,知道在古代女子是不能隨便請人到自己的家中的,所以沒再說別的。
沒想到那趙掌櫃只朝阿溫站的地方望了一眼便呆住了,隨後他連忙整了衣袍鄭重地對著姜暖施了一禮:“原來姑娘竟是太傅的後人,難怪我家少主說您有大才,小人方才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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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拖家帶狗的幸福
好在趙掌櫃彎腰行禮的時候那個千福祥的夥計也趕緊跟著行了一禮,二人都沒有看到姜暖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表情。太傅是個什麼官?很大麼?她家到底誰是太傅?是姜暖她爹還是她爹的爹?這些在她的腦子中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慚愧!慚愧!”總不能讓人家一直在那彎著腰行禮吧?姜暖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如今已是到了販文賣字的地步,實不敢再提及這個姜字,也省的給祖輩蒙羞!快請起,小女子受不得這禮。”這樣說應該算比較穩妥沒有什麼漏洞了吧?還是要隱藏好自己是冒牌貨這個事實,省得被人說成妖怪捉去活埋了。
趙掌櫃直起身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家道中落,人單式微,本就不是她這樣一個弱女子能承擔的了的。
“既如此我等便先回去了。姑娘日後若有了什麼難處,自可到品香樓找趙某。”趙掌櫃是個十足的生意人,比那看人衣裝行事的夥計不知圓滑了多少,先不說這個姑娘士族嫡女身份的高貴,光是自家少主人對她另眼相看這點,這個姜姑娘就是自己要籠絡好的。
姜暖又道了謝,明白他要候著自己先進了院子好回去向主子交差,隧不再多囉嗦,領著阿溫推門先回了家。
聽到門裡門閂落下的聲音,趙掌櫃才轉身朝回走去,心裡還止不住地感慨著,曾經那麼繁華尊貴的姜家如今竟落得這樣!
“趙掌櫃。”跟在他身邊的千福祥的夥計有些疑惑地問道:“不是都傳說這姜府的大小姐是個呆痴的瘋女子麼?如今這麼一看也不像這裡有問題的啊?”他邊說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側著頭看著趙掌櫃。
這話讓趙掌櫃表情一肅,帶著嚴厲的神情橫了他一眼,“道聽途說之事能做得真?虧你也歲數不小了,見識到不見漲。今日若不是我跟著,你和那瞎了眼的夥計就會把姜大小姐趕出去吧?老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姜府就算是家道中落,也不是我們這等人能胡亂議論的。這帝都原本就是藏龍臥虎之處,以後這眉眼高低的事兒可別再做了,你知道這一不留神就得罪了哪位尊神?”
千福祥的夥計沒想到只是尋常閒聊的一句話卻招來他的一頓訓斥,面上有些掛不住。但細細一想趙掌櫃講得道理卻是為著自己好,也算是點化自己了。於是口中趕緊答應了,心裡倒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直說這一趟是沒白跟著出來,長見識啊……
兩個並排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慢慢走的遠了……
黑漆漆的空曠的院落顯得有些陰森,一點生氣都沒有。
姜暖領著阿溫摸著黑深一腳淺一腳地過了前院回了自己居住的屋子。
四面透風的屋子竟覺得比屋外也好不了哪去。她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以後這日子還有的熬啊。
問了阿溫,家裡早就沒有照明的蠟燭和燈油了,她只好摸索著把手裡的大包袱放到了椅子上。原想著回來燒點熱水好好洗個澡的,但家裡別說柴火,就連院子裡的雜草都被上午煮苞米粥的時候拔得差不多了。撓著發癢的後背,再揪揪鳥窩一樣的一頭亂髮,在現代要天天洗澡後才能睡覺的姜暖有一種想把桌椅板凳都劈了燒火的衝動……
當然,這也就是她隨便想想得了。把桌椅板凳劈了燒火,難不成以後她倆吃飯一人端一個碗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