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像個瘋子?”
“呵呵。”姜暖只覺好笑,自己既然開了口,就還得證明自己就是那個‘痴呆的瘋子’啊。要不然這事兒怕是過不去,好幾個人瞪著她呢……
伸手將掛在腰間的荷包拿起,姜暖解開上面系的結實的錦繩,從裡面倒出一枚印章來託在掌心遞到那掌櫃面前,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昨日正好有用,還未放到家裡,掌櫃的拿去看看可識得。”然後她看了一眼方才說話的那個中年男子繼續說道:“小女子正是那‘痴呆的瘋子’姜暖。”
“……”一時間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迅速的聚攏到那掌櫃身側,圍著他看起那枚印章來。
書鋪子的掌櫃更是吃驚不小,他接了印章,入手溫潤的玉質感更是讓他心驚肉跳!如果這個女子的身份屬實,那,自己買的那些書籍必是來路不正的。如今人家正主尋來,怕是要打水漂了……那可真是花了他一大筆銀子啊!那時候的書籍可不是一般人家隨便就能買得起的。而他一下子買了這麼多回來,原以為是能大賺一筆的。而事實上這批藏書中的珍本與孤本確實也是不少,他自己就藏起了很多捨不得賣掉呢……
沾了印泥的印章自紙上拿開,姜孝之三個字與《大梁要術》底頁上的三個字完全重合。
書鋪掌櫃的一張臉登時白了去。他有些結巴地說道:“這,這,真是小姜大人的印信。小人……”
‘小人’了半天他也沒有說下去。要把那些書籍物歸原主他實在是肉痛啊!
姜暖收了父親的印章,小心的把荷包繫好,又拿起方才那本書下面的一本薄些的冊子說道:“這個是我父親手書的字帖?”
“是。”掌櫃的額頭已是滲出了一層冷汗,他咬著牙回道:“小姜大人的法帖存世不多,所以流傳並不甚廣。”
“嗯。就是這兩冊了。”姜暖把手裡的那本字帖也放到櫃上,“我只買這兩冊。”
書鋪的掌櫃霍然抬頭,不可置信的問道:“姜小姐,您說的是買?”
“是啊,難道您還不捨得賣給我麼?”姜暖笑道。
“可……”掌櫃的又說不下去了。
“這些書確實並非是我所販賣,而如今到了您這裡,我相信您也是被奸人騙了銀子的。我不會追討,只留這兩本做個念想罷了。掌櫃的大可寬心。”
“這,這……”那掌櫃的結巴了幾句,轉身從櫃檯裡走了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袍對著姜暖深深一揖道:“小人貪財,買進這些書籍的時候也是存了僥倖,也卻是信了市井傳言說您……”
“說我是個‘痴呆的瘋子’麼。”姜暖不以為意的接過他的話頭,“書籍能流傳開來才是最好的,如今它們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您只要給我算算這兩冊該付多少銀子就是了,其餘不必多想。”
“慚愧,小人真是愧對讀書人這幾個字了!”聽姜暖回得痛快坦蕩,這掌櫃的確實覺得自己不如一個女子胸襟了,隨即他把那兩冊書規規矩矩的包好。雙手捧到姜暖的面前沉聲說道:“這兩本書物歸原主,還請姜小姐收下!”
姜暖側頭看了看他,隨即伸手接了,笑得開心:“如此,我便收了。”毫不扭捏。
直到姜暖自這書鋪中離去了好一陣,那愣了半天的中年人才懊悔的說道:“市井之言果不可信!我方才說了那許多不堪的言語,竟忘了與姜小姐道歉……唉!”
抱著那兩本書,姜暖隱隱地感到自豪。不管那死翹翹的老皇帝做事如何的不靠譜,自己的祖父和父親在百姓心中威望還是頗高的,這讓她小小的得意了一番。
想著家裡餘下的食材已是不多,姜暖沒有再隨意亂逛下去,而是直接奔了菜市。
已經是接近晌午時分,集市兩邊賣菜的商販大多已經開始收拾攤子準備回家了。這時候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