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已是說不過去,要給他單獨的房間起居了。
門前五階臺階連著簷下的廊子使正房前有了一條能讓二人並肩行走的過道,屋前挑出的屋簷也從新修葺過了,從原來平平的樣式改為了上翹的飛簷,這樣就加強了採光性,使屋裡也明亮了許多。
除了中間的正房使用了比較耐髒好打理的三合土鋪平外,兩側的房間地面和屋前的那處平臺上都鋪了打磨得很光滑的木板。
姜暖沒有給新家添置任何一樣現成的傢俱。她只去鎮子上看了一次就打消了買那些東西的念頭。因為價格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限度,所以她只請木匠給她和阿溫的屋裡打了幾樣素素靜靜沒有任何裝飾雕花的衣櫃和桌子,能夠日常用就好了。
就是這樣看起來太過簡單的幾樣傢俱和地板一樣只刷了一層沒有調色的土漆,讓站在院子門口向內張望的人們鼻尖若有若無地飄著一股淡淡的漆味……
石頭房子,原木原色的式樣極為簡單的傢俱和地板,空曠平整的院落,枝椏枯乾的老樹竟產生了奇妙的效果,彷彿這裡住的主人都變得飄渺起來,就像青山娘說的:“如沾了仙氣一般……”
“就是太素太乾淨了些。讓我們這腳都不敢往地上放了。”如意娘有些遺憾地說道。莊家農戶人,平日閒下來時的娛樂也就是東家走走西家串串,幾個女人坐在一起嘰嘰呱呱地邊做針線活邊閒聊。姜暖家裡如此清淡的色彩,讓那些眼睛看慣了黑土地的女人確實有些違和。
話是這麼說,大家在忙完了這些以後就把進這個院子腳要放到哪裡的問題丟在了一邊,而是心急火燎地開始關心起今年這地該如何租種的問題了。
過了年到現在一通折騰,不知不覺中已經進了二月。土地都開始解凍了,眼瞅著就到了開耕種菜的時候,而姜暖忙著收拾新買的院子大家也就沒有催她。如今這些都算塵埃落定只等著院裡和屋裡的地面乾透就可以搬進去了,大家再也等不了,一年之計在於春,畢竟時辰不等人。望著大家欲言又止的神情,姜暖心裡明鏡兒一般的,因為她目前和阿溫都還暫時借住在青山家的小屋裡,所以只好說道:“完了工還沒謝謝大夥,今晚還要給陳嬸子家添個亂,我請客,我們三家人都去陳嬸子家湊個熱鬧。正好大家坐在一處再核計核計這地裡的事兒。”
三家人兩張桌子,將青山家的正屋裡擠得滿滿騰騰地。
男人和女人分開坐了,每張桌子上都擺著滿滿的一大盆子豬肉燉白菜和一大笸籮苞米麵和著白麵蒸得饃。熱氣騰騰冒著蒸汽,烘得大家的臉看著都紅撲撲的。
二月,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裡存的舊糧食已經吃的差不多見了底兒,而新糧食還沒有下來,一般的人家可是不敢又是肉又是白麵的這麼吃的。
所以別看這麼簡單的一餐飯,可真是請客了。
燉的酥爛的一塊帶皮豬肉在嘴裡不用怎麼嚼就被嚥了下去,姜暖從未覺得肉這麼香過,“要是再加上一把寬粉燉上那就更好了!”她想起了學校門口那個賣麻辣燙的小吃店了,勁道有咬勁的寬粉可是她每次必點的,好懷念那個味道啊……
“寬粉是什麼?”如意娘掰了一塊饃塞到如意手中,又往他的口中餵了一塊肥膘肉。與姜暖只愛吃瘦肉不同,如意娘好似更偏愛那些白花花的肥肉。
“寬粉就是粉條的一種啊。”姜暖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會這個時候還沒有粉條吧?她心裡忐忑起來。就怕自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沒吃過。”如意娘搖了搖頭,並不在意的說道:“咱們這裡一年四季只吃地裡出的東西,還不就是那幾樣兒。不比皇城裡住著的見的多。”
“咱們這地裡都種什麼呢?”看著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姜暖適時地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