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張的訊息也沒等來那張他想看見的請柬,這讓他氣得天天沉著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沒事兒就找茬兒。嚇得王府裡的上上下下都膽戰心驚的不好過。
今天一早他才一起塌,站在筆生花閣的窗前向外望了片刻,忽然就覺得香杳小築的那些奇花異草看著礙眼,拿了一把剪刀就開始修剪起來,沒多大會兒功夫,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就都毀在了他的手下,各個都成了禿尾巴鵪鶉!直到李公公擦著汗跑進來稟報姜小姐來訪的時候,他才停下了手,丟了剪刀氣哼哼地去了寶文堂。
看這一地的碎花落葉,李公公的汗不斷在額上冒出,他有些發愁,又得想法設法從宮裡往外倒騰東西了,雖然弄幾盆像樣的花草不是什麼難事,可要是補種上這麼一院子的花草,那就是使人頭疼的事了。李公公現在就覺得頭很疼……
岑相思走近寶文堂的時候姜暖正端坐著似模似樣的喝茶。現在正是暑季,姜暖先是在鋪子裡忙活了一陣再走著來了王府,正有些口渴,所以端起那盞茶杯來一口就把裡面的水喝得乾淨露出杯子底上的茶葉來,“續杯……不是,續水。”姜暖指著空了的茶杯對立在門口的小廝說道。
岑相思瞥了一眼那茶杯面無表情的從姜暖身邊走過,心中暗道:牛飲!
“王爺!”看見他從門外進來,姜暖趕緊起身站了起來,側身道了萬福。
“嗯。”岑相思閉著嘴哼了一聲,倒是很有王爺的氣勢,“有事?”
“是啊,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反正每次見他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所以岑相思這種表現姜暖並不在意,她從桌上拿起兩份請柬來說道:“這段日子,承了您不少情,姜暖都記在心裡了。明日我想請您吃頓飯。”
一個小廝走了過來接了姜暖的手中請柬,雙手捧了遞給岑相思。
岑相思終於覺得自己有些痛快了。
面無表情的接過請柬來看了幾眼,他沉聲問道:“請畢月烏幹嘛?你和他很熟麼?”
姜暖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道,你這不是廢話麼。還不是怕請了你,你家那口子也會跟著,我索性不讓你為難,吃飯都讓你帶著家屬。
“雖然不熟,也是見過幾面的。不過吃頓飯,王爺若是覺得不妥,那請柬我收回便是。”姜暖平靜地說道。
“倒也沒什麼不妥。等下本王會親自轉交給他。”岑相思把兩份請柬都細細地看了,似是無意地問道:“你這字看著變了不少。”
“王爺真是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了您!”拍馬屁總沒錯吧?姜暖趕緊把現成大大高帽子扣在了岑相思的腦袋上:“這確實不是不是小女子所寫,這是舍弟執筆寫的。”
“為什麼不自己寫?”岑相思再不看那請柬一眼,隨手往身邊的桌上一扔。他冷聲問道。
“?”寫請柬難道不能請人代筆麼?沒聽說過這個講究啊。雖然覺得岑相思問的奇怪,姜暖還是據實答道:“說來慚愧,我寫出的字實在難看,連舍弟都不如,所以我只好請他代筆了。”
“走。”岑相思站起身來,一把抓住姜暖的手腕拖著她就往外走。
“哎!這是幹嘛,王爺你你放手,我自己會走……”就這樣嚷嚷著,驚恐萬分的姜暖一直被他拖到了筆生花閣上。
“出去。”岑相思對立門邊的巧言說道。然後拽著嗷嗷直叫的姜暖就走了進去。
筆生花閣上那張巨大的柔軟的長毛地毯不見了。地上已經換成了一張玉白色的象牙席。姜暖鞋都沒有脫就讓岑相思按住跪坐在上面,然後他指著案几上的筆墨紙硯說道:“你現在就寫,你要親手寫出本王的名字,還要寫你要請本王過府赴宴。”
“那不是和我給您的請柬一樣麼?何必多此一舉呢?”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