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時間推算,娘娘明後天就會從鳳凰山棲梧寺啟程,那自己再送訊息出去也是趕不及娘娘的行程的。
乾脆還是等娘娘到了府裡再說吧,李公公心裡有了主意。
昨夜在姜暖的堅持下,岑相思不情不願地送她回了姜府舊宅。因為回去的匆忙,也只從府裡臨時拿了鋪蓋和蠟燭洗漱起居等物。姜暖和阿溫是把自己的舊房稍微打掃了一下,就睡到了地上。
這讓岑相思心疼的要死。姜府舊宅的地面不比尚武莊的宅子是架起來的地板,這裡是實實在在地睡到了冰冷的地上!
“該死的巧心!”岑相思此時越發覺得這個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起來。
“行了,不要再罵他了。他雖然做了錯事,但錯不至死。過一段他若是悔了知道錯了,就讓他和巧言‘和離’吧。”姜暖現在倒是心平氣和了許多。前世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選擇了什麼人就是選擇了什麼生活。她既然選擇了岑相思,那麼就要接受他所帶給自己的一切。
還和離?岑相思想起那兩個成親的小太監就覺得姜暖這主意太過詭異。
“不過即便是他知道錯了你也不能再把他派到身邊當差了,那樣我今天這通折騰就算白力氣了。”姜暖推著岑相思往外走去:“快些回去休息,睡不了多一會兒你就要起身去早朝了……”
幾乎是一夜都沒有閤眼的岑相思下了早朝就急急地趕回了王府,因為暖暖說了,這些日子會天天按時來府裡‘工作’。
一想到自己的府裡會有那個滿腦子都是怪念頭的女子身影走動出入,他就覺得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甚至一夜沒有閤眼也不覺得有什麼。
沒有像平常下朝回府後就到筆生花閣去休息,岑相思揮手止了隨從侍衛的跟隨,一個人輕手輕腳地進了香杳小築,看見正房簷下那幾個礙眼的窟窿他才想到一會定要暖暖自己取個喜歡的名字重做了匾掛上。
“阿姊,簡夫子是不收學生的。我在效賢書院做學生的時候,那裡的先生想去向簡夫子求教,夫子都是不理的。”阿溫軟糯的聲音讓岑相思停住了腳步。暖暖是要給阿溫請先生麼?簡夫子?岑相思在腦子裡只想到了一個姓簡的夫子,正月十五的時候給自己府裡的跑馬燈出題的當代大儒簡玉了。
“切!別提效賢書院了,一提那個倒黴的地方阿姊就有氣!要不是在哪裡遇到了姓謝的一家,咱們還不會折騰到尚武莊去呢!”姜暖氣哼哼地說道。
外面偷聽的某人腦袋一大!好像,那莊事也是和自己有干係的……
“阿姊打聽過好久了。京城裡最有名的先生就是簡玉簡先生了。很多人都說他的學問好。阿姊沒有見過他別的本事,單是跑馬燈上的那一道題,就比一般的只會咬文嚼字的文人高出了不知多少。所以阿溫要拜師,就要拜這個有真本事的老師,各種學問都要學。阿姊可不希望你學成了滿口之乎者也的迂腐小老頭兒……”
門外的岑相思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可簡夫子家都是院門反鎖連外客都不見的,我們怎麼去拜師啊?”阿溫也想拜個厲害的老師,可這個夫子平日連面都是不露的,就是接近都難,更別說別的了。
這下岑相思樂了,他洋洋自得的就想推門而入了。簡玉確實脾氣古怪不好相與,可他平生是個酒痴,對酒的痴迷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只要拿出幾壇府裡深藏的桃花釀,還怕他不收阿溫這個學生嗎?
“阿溫,你脖子上面難道長得是個甜瓜麼?”姜暖不以為然地說道。
岑相思把伸出去想要推門的手又收了回來,他也想知道她能說出什麼好主意來。
“阿姊告訴你哦,求人呢,一定要投其所好,你要抓住對方的喜歡以及弱點去解決問題,基本都會成功的。你說他一個文人最喜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