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甭想出去。”
栽倒在地上的一個彭家弟子爬起來,張開雙臂,擋在了門口。他鼻青臉腫的,嘴角也流淌著血水,看起來是傷勢不輕。不過,這些都是皮肉傷,彭萬程和譚青書等人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冒然殺東北王的人。否則,那是自己沒事找事了。
譚青書罵道:“你閃不閃開?這是你們東北王和大江盟的事情,非要把我們給摻和進來幹什麼?”
“就是,快點兒閃開了。”
“現在,周圍的幾條街道都是大江盟的人,你們從這道門出去,大江盟的人很有可能就順著出口殺進來,你們一樣逃不掉。還有,我們就會遭受到大江盟的前後夾擊了……你們不能走。”
“哎呀?”彭萬里攥著刀,罵道:“你信不信我一刀宰了你?”
“你殺我,我也不讓開。”
“好,我就成全你。”彭萬里揮刀,就劈了下去。
“這還真是熱鬧啊?”
突然,一個宏亮的聲音,從樓道口傳了過來,話語間自然夾雜著一股凜然的氣勢。
這些人回頭一看,就見到一個身材高大、偏瘦的老人,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穿著紅色的唐裝,夾雜著黑色的原點,腳上是一雙千層底的布鞋,看著很喜慶。跟在老人身邊的,有趙老爺子、李老爺子、周老爺子,還有朱霸天、管涯子、唐簡、項超然、周信,還有三個不認識的老人,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之輩。
“東北王?”
當看到了這個老人,就像是一陣狂風掃過,現場的這些人全都沉寂了下來。
彭萬程和白仙翁、譚青書等人全都湧了上去,恭敬道:“張爺。”
張莽擺了擺手,感嘆道:“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大家夥兒還能在百忙之中,來沈羊市參加我的六十壽誕,是看得起我張莽。本來,我是想著跟大家夥兒好好地喝一杯的,誰想到……唉,大江盟大兵壓進,把周圍的幾條街道都給封鎖了。任何一個進出的人,都要嚴查身份。我可以放大家夥兒離開,可是,大江盟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們。我問你們一句話,你們信得過我張莽嗎?”
“當然信得過。”這些人紛紛答道。
“好!
張莽點點頭,喝道:“大家夥兒儘管放心,就在這兒該吃吃,該喝喝。我張莽把話撂在這兒了,只要有我張莽的一口氣在,保證大家安然無憂。”
這麼一說,在場的這些人還能再說什麼?出,又出不去,他們只能是把希望寄託於張莽的身上了。
第一,東北王是東北的一代大梟,那是傳說中的存在,名聲太響了。有他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第二,樓上打打殺殺,可東北王氣定神閒的,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讓大家夥兒懸著的一顆心,就更是放下來了。
他們紛紛道:“那就有勞張爺了。”
張莽笑道:“客氣什麼?周信,你陪我一起招呼這些來往的賓朋們。對了,把我的生日蛋糕推出來,我要跟朋友們痛飲三杯。”
“是。”
周信答應著,轉身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那些東北王弟子,立即清掃現場,那些翻了的桌椅都給擺好了,地面上凌亂的糕點、紙屑等等也都清掃乾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現場看上去整潔了不少。這些大老闆們也都找到了位置,坐了下來。
房門開啟了,周信推著一個六層的大蛋糕,走了出來。
這蛋糕真不是一般的大,最底下的一層差不多有桌面大小。這樣一層一層地摞起來,跟小塔似的。每一圈兒都插著蠟燭,整整是六十根。蛋糕,一直推到了地下一層的正中間,才停下來。
啪!燈滅了,蠟燭一根根的點燃了。
這些人都把目光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