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還是老樣子的裝束,圓領的中山裝,一雙黑色的皮鞋,頭髮微有些凌亂。他有著娃娃臉蛋,顎下有著淡青色的胡茬子,跟沈嫣然站在一起,倒是有點兒金童玉女的味道。
那些大老闆們還特意盯著霍青看了又看的,有點兒不太相信,這就是那個跟韓家人對著幹的人?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老涼了……還有點兒鹹。不知道今天,這出戏將怎麼唱呢。
等到韓雄信和韓復來到華泰大廈的時候,大廳中的人群已經熙熙攘攘的了。
霍青拱手道:“哎呀,韓爺,大先生,你們過來了。”
“哈哈,霍少、沈小姐,我們沒來晚吧?”
“沒有,沒有。”沈嫣然輕笑道:“只要韓爺能來,什麼時候都不晚。”
“哈哈……”
韓雄信大笑道:“我們之前跟霍少鬧了點兒小誤會,今天是華泰集團靜安分公司揭牌的日子,說什麼也得過來捧場。”
韓復揮揮手,有韓家幾個弟子,抬著一口大箱子走過來了。在場的這些人都伸長了脖子,不知道箱子中會是什麼東西。炸彈?還是棺材?當著這些人的面兒,韓家弟子將箱子給開啟了,裡面用紅綢子蓋著。再掀開紅綢子,赫然是一尊很華麗、豪氣的鼎!
在場的人,盡皆譁然。
在古代,鼎是立國的重器,是政權的象徵。“鼎”字本身也被賦予顯赫、尊貴、盛大等等引申意義。開業送鼎是希望開業者生意蒸蒸日上,日後可以顯達尊貴。不是說,韓家跟霍青、沈嫣然關係鬧得很僵嗎?可現在,人家送了這麼一尊鼎,倒是打破了這個謠言。
沈嫣然挺感動:“韓爺,這麼貴重的鼎……我們華泰集團有何德何能,擔當不起啊。”
韓雄信大笑道:“哈哈,華泰集團在大半年的時間,就發展成為東北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跟坐火箭似的,何等迅速。現在,華泰集團入駐靜安市,我們江浙一帶的這些商業集團,也希望能在華泰集團的帶領下,生意蒸蒸日上啊。”
“不敢,不敢。”沈嫣然笑著。
“韓爺,裡面請。”
霍青叫人將鼎收下,他親自招呼韓雄信和韓復等人往裡面走。
突然,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哈哈,這麼熱鬧啊。”
過來一個體形健碩、很威猛的中年人,他的身邊還跟了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兒,濃眉大眼的,雙眼很有神。不過,在看到了韓雄信和韓復的時候,那男孩兒的眼神中迸射出來了一股狠絕。
他們,正是呂奉先和他的兒子呂錚。
作為靜安市的兩大家族,韓家和呂家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去趙家迎親的時候,呂錚還跟韓賓等人聯手,一起來對霍青下手了。誰想到,就在前段時間,好像是因為一個女孩子,呂錚把韓張揚給打傷了。韓張揚竟然找來了他的二叔韓賓,將呂錚差點兒打成了腦震盪。這事兒,惹得呂老爺子和呂奉先給惹火了,還沒等他們去找韓家人,韓家人倒是先一步找上門來了,說是呂家人綁走了韓張揚。
這事兒,怎麼可能呢?
結果,就在呂錚的房間大衣櫃中,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韓張揚,他的嘴巴也被塞上了。看得出,這是遭受了不少痛楚。再往後是怎麼發展的,就沒人知道了。因為關於古玩一條街,還有韓復讓霍青給打傷了的事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呂家和韓家都把這個訊息給封鎖了。還有,外界就算是有知道真相的,也不敢往出說。這樣要是得罪了呂家和韓家,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霍青叫道:“哎呀,呂哥,你過來了。”
呂奉先大笑道:“霍老弟,我今天過來有三件事……”
“哦,什麼事兒啊?”
“第一件事,就是熱烈慶祝華泰集團靜安分公司入駐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