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還有沈家,都不敢對他們怎麼樣。你要是敢嘚瑟,我們是不會客氣的。
“啊?通河幫的人?”
霍青微微一怔,臉上立即露出了崇拜的神情,顛顛地湊了上來,更是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包硬盒裝的玉溪境界煙,趕緊掏出一根遞了上去,陪笑道:“這位爺,我想問你點事兒。”
玉溪境界?豹哥的眼前就是一亮,把煙夾在了手指上,臉上也露出了飄飄然的神情,大笑道:“你說。”
“這個……通河幫是什麼幫會,我怎麼沒聽說過?”
“什麼?”
豹哥還以為,霍青要加入通河幫,或者是怎麼討好自己呢。誰想到,霍青竟然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話。緊接著,他就感到小腹一陣劇痛,讓霍青一腳給撂倒了。跟著,他就看到了這輩子最為驚恐的一幕。
霍青從小就跟老爺子苦練八極拳,這是一種短打拳法,動作極為剛猛,寸截寸拿、硬打硬開,就跟揮著鐮刀在收割秋後的莊稼似的。一通拳腳過後,那些通河幫的人全都摔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呻吟、慘叫著。
“我跟你們拼了。”那個身材單薄的青年,鼻青臉腫的,耷拉著一隻胳膊,眼珠子都紅了,瘋一般地撲向了霍青。
“小動,住手,他不是通河幫的人。”那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喊了一聲。
啪!霍青伸手,扣住了路小動的拳頭,大聲道:“你的胳膊脫臼了,別亂動,我幫你接上。”
路小動掙脫了霍青的手,冷聲道:“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姐,咱們走。”
路浮萍卻沒有動,而是“望”著霍青,激動道:“你懂接骨?快幫幫我弟弟吧。”
“姐,咱們不求任何人。”
“你閉嘴。”
這一刻,霍青才注意到,這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竟然是個盲人。她的肌膚很白,在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白得晃眼。剛才,路小動跟豹哥等通河幫的人打了起來,她就站在他的身後。不是看,只是用耳朵聽,就把霍青和豹哥等人的一舉一動全都把捏住了,很精準,很冷靜。
這得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看著路小動倔強的眼神,看著路浮萍蒼白得近乎於沒有任何血色的面孔,霍青的那顆經過千錘百煉的心,竟然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悸動。
“你放心,我懂接骨。”霍青跟路浮萍輕聲說了一聲,又衝著路小動道:“你過來。”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姐,這個世上沒有好人,咱們走。”路小動毫不領情,拉著路浮萍就要離開。
“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要走,你自己走好了。”
“姐……”
看到路浮萍生氣,路小動也有些害怕了。
霍青更是不客氣,嗤笑道:“小動是吧?你說得對,你的胳膊有沒有脫臼,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還想不想保護你的姐姐?我看你就是在逃避,你是一個懦夫。”
“我不是懦夫!”路小動很激動,大聲吼叫著。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懶得讓你相信。這樣,我幫你把胳膊接上,然後咱們各走各的,兩不相干。要是疼得受不了,你就叫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懦夫。”
這回,路小動終於是沒有再動。
霍青讓路小動躺下,隨手抓起了路小動脫臼了的手臂,又用腳撐在了路小動的胳肢窩,就這樣拖動著手臂,來回晃動了幾下。咔吧!霍青突然一擰動,再往前一聳,路小動緊咬著牙齒,連吭都沒有吭一聲。不過,路小動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可以想象得到這得承受怎麼樣的痛楚。
“就這樣,我走了。”
霍青沒有任何的停留,轉身就走。
路